季临川上了车。
苏萝这才发现,今天他竟然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季临川自从上车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沉默着令苏萝有些害怕。
她坐在后面,看不到季临川的脸,只觉这车里的空气闷到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苏萝感觉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僵局。
在这个沉闷的时刻,只有那一句压箱底、万能的话来拯救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您吃了吗?”
男人声音冷淡:“没有,也不想吃。”
话题终结。
苏萝默默地把外套裹紧。
到达静安公馆,苏萝正犯愁该怎么光着脚下车的时候,季临川径直走过来,弯腰俯身,把她抱回了卧室。
骤然的失重感,苏萝担心这人一个不顺心摔死自己,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小声提醒:“你小心点。”
苏萝怂了。
她隐隐约约觉着季临川今晚的不寻常和她有关系,可问题在于,苏萝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拍船戏?
可她是演员呀,拍船戏什么的多正常呀。
再说,衣服都还好好地穿着,连亲都没亲呐。
苏萝被季临川轻轻放在大床上。
柔软的青丝铺了一床,她的脸颊被风吹的微红,眼睛很亮。
苏海华曾经把苏萝称作是“苏家的珍宝”,季临川总算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可不是个宝贝?
季临川坐在床边,垂眼看了她一阵,忽而伸手,手开始扒拉苏萝的衣领——
男人的动作把苏萝吓了一大跳,她警惕地捂着外套,怒目而视:“你做什么?”
季临川没说话,强制性把外套扒开。
苏萝被他吓愣了,闭上了眼睛,心想算了算了,豁出去了,反正不就是被睡一次嘛,就当是增长人生阅历了。
多大点事。QAQ
而季临川扒开外套后,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他面色沉沉,手指颤抖地抚上苏萝锁骨下的那朵小梅花,声音低哑:“你这是胎记?”
苏萝睁开眼睛:“纹身。”
“不可能。”
“那你还明知故问。”
温热的指尖擦过那朵小花,季临川慢慢地把外套给她裹好,有片刻沉默。
那表情,与其说是生气,倒是像……释然?
这还是苏萝第一次瞧见他这个模样。
往日里这男人趾高气扬的,从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苏萝觉着有必要缓和一下气氛,郑重地说:“这是我魔法少女身份的象征,在月圆之夜,只要我高举魔法棒叫着呼啦啦,魔法印记会帮助我变身魔法少女,拯救宇宙。”
季临川若有似无地笑了下:“今天正好月圆,要不要变个魔法少女给我看看?”
和任真真在一起时间久了,一句“是变个魔法少女给你XX吧”险些出口,又被苏萝咽了下去:“抱歉,能量不足,无法启动。”
季临川凝视着她的脸,忽而开口问:“你真不记得了?”
这句没头脑的话叫苏萝心里一懵。
这人是什么意思?还在因为拍船戏的事情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