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萝慎重地回答:“拍船戏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啊。”
这个回答显然并不能使季临川满意,他将一只手遮在自己的右脸颊上,问:“那这样呢?你还记得吗?”
苏萝:“……你是发烧了吗?”
季临川放下手,眸色暗了两分。
苏萝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在因为我拍船戏而生气吗?”
季临川没承认也没有否认:“萝萝,我有必要提醒你。”
苏萝表示洗耳恭听。
“——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和爱好,那是你的自由。但作为一个男人,仍旧会介意自己未婚妻和其他男人在同一张床上亲昵,哪怕那是在拍戏。”
苏萝小声嘀咕:“直男癌。”
“随便你怎么说,”季临川微笑着看她,“只要你顶着未来季太太的身份一天,就最好不要接这种戏。”
说到这里,他的手指掐住了苏萝的腮,眼睛微眯:“我不拦你,只是你敢拍什么,回来我们就十倍的做什么。”
苏萝瑟瑟发抖。
够狠。
她开始认真考虑下个月就解除婚约的可能性。
季临川松开手,声音淡淡:“今晚你早些睡,我还些事情要处理,不用等我了。”
苏萝拼命点头。
等到季临川离开之后,她悄悄地摸了摸自己锁骨下的那个胎记。
小时候,这块胎记比现在还要小那么一点点;随着她年纪的增长,胎记也悄咪咪地长大了些。
苏萝不明白季临川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胎记关注度满满,沉思良久,只有一个解释——
有足控,手控,难道季临川其实是传说中的胎记控?
这可真是独特又古怪的嗜好啊!
受到季临川那句“十倍做”的影响,苏萝晚上做了个很古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仍旧在片场,只是周围没了导演和摄影师,被她压在下面的人也成了季临川。
苏萝没有解开季临川的纽扣,反而被他压在身下,慢条斯理地拿领带绑住手脚,摸着她的脸颊,从额头开始亲,一直亲到脖颈。
蛮横霸道的温柔。
接下来就发生了剧本上没有拍完的事情。
十次。
次日清晨起床就没看见人,苏萝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
难道真的被片场那只发,情的猫给传染了吗?她为什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
苏萝陷入了沉思。
在九点十分她终于收到了季临川的短信,言简意赅,说要赴欧洲参加某一研讨会,预计两周之后归来。
苏萝希望他出差的时间能够更久一些,这样她能更加自由地享受属于自己的小长假。
导演那边递了话过来,说不必她再去补录床戏,顺便把她落在片场的鞋子送了回来。
他说话时客客气气的,还试探着问了苏萝,季临川最近是否有空闲;得到答复后,导演也未多么失望。
苏萝不得不庆幸昨天导演提前清理了工作人员,不然恐怕她现在已经被名媛生生手撕了起来吧。
下午,林雪蕊差人给她送了翡翠镯子来,浓正阳纯,饱满浓重的绿,即使是见过了好东西的苏萝也眼前一亮。
大概全天下的妈妈都是这样,看中了什么喜欢的东西都会给自己的孩子留上一份。
苏萝对这个镯子爱不释手。
甚至想要炫耀一下。
想想现在季临川那边应该已经是深夜了,苏萝给他发了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