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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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狗卷棘这张卡的第一天,鸟见纱幸就明白,他的觉醒技能是言灵。
每句话都可能成为带能量的语言,甚至每个字都可能会造成预料外的结果,所以黑色的纹路被绘在了他的舌上、唇边。
爆发出来会怎样呢?鸟见纱幸这样想着,许多次。
熊猫击回一球。球高高过网,太田翔踩上峒山大地宽厚的后背,起跳——
场边的她视线落在亚麻色头发的少年身上,缓慢地眨眼。
一股陌生的情绪正席卷着她的全身,每个细胞都呼啸着“胜利”、“胜利”……像火一样灼烧着,把内心烧出一个大洞——黑暗的、迫切需要某种东西来填充的空洞。
她知道,它正在渴望着胜利。
十几年间,胜负欲从未出现在鸟见纱幸的身上,她虽然聪明,却过于冷静——连血液似乎都是冷冰冰的,而并非火热。
但比刻,她攥紧冰凉的手,莫名向着那条未知的道路前进而去。原本只是完成“磨练”的任务,之后成了责任,也痴迷于扮演的快乐——但,无论如何,这种快乐都比不过胜利——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扣杀禁止。”暗紫色的眸子被羽睫盖住,狗卷棘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明明不大的声音,每个人却听得清晰。
黄色小球落在场中,弹了两弹,滚出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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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言灵也可以赢的。”水池边,熊猫把毛巾浸湿后,轻轻擦拭着脸庞,“嗓子还好吗?”
“鲑鱼。”把冰凉的湿毛巾贴在喉结处,嗓子才从紧绷的状态向松弛恢复。
为了赢,一切都没关系的。狗卷棘这样想到,但只是沉默着。
“是啊。”伏黑甚尔靠在水槽边,尖锐地指出问题,“你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所怀疑。我绘上纹路就是为了让你摆脱依赖,你让我失望了。”
紫眸游离一阵,不敢对上他的。
“棘也是太在意胜利了。”熊猫打圆场,“他害怕有一点失误。”
宽大、骨节分明的手掌揉乱狗卷棘的亚麻色头发。伏黑甚尔叹息道:“哪怕输了也没关系,相信你的队友吧。”
“单打的乙骨、建人和五条,哪一个都不是那个女人所谓的‘作品’能对付的。只管等待胜利——”
“瞎说!”一道声音从草丛中传来。熊猫被吓了一跳,差点一把拍上去,在看清来人脸时才堪堪把手放下——毕竟与对手斗殴这件事一经发生,怕不是要全体禁赛。
“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伏黑甚尔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懒懒道。
“我只是不小心听到的……等着,那个叫乙骨忧太的家伙,我会把他狠狠打败的。”神城玲治一脸凶狠,“我要证明给华村老师,我才是最出色的作品……”
“她可是正在寻找别的作品来替代你呢,你马上就不是了。”
“你懂什么!”神城玲治瞪一眼伏黑甚尔,那眼神像一头恶狼,“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我都会尽力为她办到。”
“包括找到最出色的作品。”
他向着越前龙马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喃喃念着。
“不要。”越前龙马把帽子压得更低,“为什么?”
“如果我赢,不就能证明华村老师的能力了吗?这就说明城成湘南是最强、最适合你的地方。”
“喂——难道你想让越前去?这样你可不是最出色的作品了。”桃城武探过头来。
“这是华村老师的意愿,我会帮她完成。”神城玲治一脸理所当然。
越前龙马转过头去,不想再和他多谈。
“他都说了不要。”鸟见纱幸道,“况且你不会赢的。”
“你是谁?”神城玲治皱眉。
“不重要。”黑发少女笑得温柔,“重要的是,你们会被东咒打败。”
“哼,口气不小。”神城玲治燃烧的视线落在在场每个人身上,拿着球拍转身走去,“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