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他们恐怕不好脱身啊。
似乎是后脑勺也长了眼睛,容烈轻拍容云倾的手,“哥哥不用害怕,我在这儿。”
事实上,他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十分兴奋。
终于,他终于能保护哥哥了!
然而,他正准备把这群猪头教训一顿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谁敢在我们景家的地盘闹事?”
觉得这个声音有几分熟悉,容云倾抬头,朝另一侧看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在酒吧经理的簇拥下缓缓走近。
这一次,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男人二十四岁左右,身上隐约还能看见当年的影子,容云倾还记得初见他时,少年脸上倨傲的神情。
相处一段时间后,他才发现少年其实并不讨人厌,他身上的尖刺仿佛也在慢慢软化。
但再次见面,容云倾发现他的尖刺又都竖起来了,甚至还比以前更锐利了。
比如说,直到现在男人也没有朝他看一眼,把目中无人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偏头问酒吧经理:“这就是你吹嘘的管理水平?”
“看起来挺一般啊。”
经理头上暴汗,这个大少爷的难伺候程度他早有耳闻,没想到他比传闻中更加难缠。
“大少爷,这只是个意外,我发誓!我们酒吧平时绝不是这样的!”他朝工作人员使眼色,“还不快把他们请到调解室?围在这里很好玩吗!”
工作人员刚才只顾着看美人了,这才一时呆住,现在反应过来,也很为难:“可是,他们是程少的客人。”
“程少?”大少爷一怔,说:“程益?”
工作人员点头,又忽然顿住,因为他终于想起自家大少爷和程少不合的传言,顿时想抽自己两耳光,让你成天往枪口上撞!
男人似乎来了兴致,终于肯施舍一个眼神给容云倾,“既然是程大少的客人,那我……”
话语却在看清容云倾的脸时戛然而止。
容云倾冲他微微一笑,“景皓,好久不见。”
“……我该不会是又在做梦吧?”景皓恍恍惚惚道,“你是……”
仿佛近乡情怯,真的见到人了,却始终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容云倾好心替他说完,“我是容云倾,我回来了。”
不知为何,景皓仿佛呆住了,半晌没反应。
经理不解其意,只在心里怒骂工作人员没眼色,在这个时候提什么程益?
于是他吩咐,“程少的客人又怎么样?全给我拖去调解室!”
原以为能讨好景皓,没想到却迎来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大厅。
“我看谁敢动他!”景皓收回手,指了指那几个男人,“敢在我的地盘玩骚扰,真是吃了狗胆了,把他们揍一顿,扒光了丢出去。”
经理不敢拒绝,涨红了脸去办事。
容烈看了景皓一眼,微微垂下头,眼神晦涩,没有出声。
“咳咳……”景大少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他整理了一下因为打人弄皱的衣服,走到容云倾面前,语气别扭:“回来也不通知我。”
不知道是不是容云倾的错觉,景皓的脸似乎有点红。
生疏感仿佛一瞬间消失了,容云倾笑,瑞凤眼里盈满流光:“多年不见,景大少还是这样威风。”
“本少爷平时不这样。”强行为自己辩解一句,景皓看不够似的,紧盯着容云倾,“你当年为什么不看我的消息,也不回我电话?”
容云倾实话实说:“爸爸把我的通讯工具都换了,我联系不上你们。”
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解释,却奇妙地吹散了景皓这些年积攒的怨气,“那就原谅你了吧。”
另一边,舞池里的动静也惊动了包厢,听说酒吧里来了一个美人,所有人都起哄要出去看。
曾黎还在赌气:“我不去,云倾来了一个人都见不到怎么办?我要在这里等他。”
其他人也不劝他,三五成群地来到大厅。
一看见站在其中的美人,众人纷纷瞪直了眼。
就连一向深沉内敛的程益,也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