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的拉特林,今天我做了豪赌一把的决定,卖空一只股票。十拿九稳,能在两个月后收获一大笔钱。
虽然比不了在年间陆陆续续输掉的千英镑,但是赢的话也能有一千美元了。只要赚了这笔,我就回弗吉尼亚。别担心,万一不幸输了,我还有保底的一招。感谢大海,它总能给我带来财富。』
珀尔读完所有信。
只有维尔登本人写的最后一句,让人无法一眼看懂它的含义。
联系凶杀案,“大海总能带来财富”必是暗喻了指向凶手的线索,仅仅是指那人是海盗吗?或者有一语双关的含义?
死者的语言就似一串加密文字,没那么容易弄懂。
另一头,对于安德鲁的住宅搜证并不顺利。
这次不再是阿卡夫队长慢吞吞侦查,但遇上了安德鲁的父亲不允许警察搜证。
在新闻报纸第一时间刊登砍头案后,老安德鲁夫妇立刻带着小儿子从布鲁克林来到曼哈顿。
老安德鲁把屋内的个仆人都辞退赶走,不再多付一分工钱。
他振振有词,大儿子生前是证券经纪人,屋内的任何文件资料说不定都涉及几万美元的交易,决不能让外人触碰。
现在安德鲁被杀,警方与其查受害者的家,不如去查一查他的竞争对手,是否嫉妒其才能而丧心病狂shā • rén。
反正,风能进雨能进,警队就是不能进。
如果警方要强行搜证,那就一把火烧了安德鲁的房子,也不能让外人占便宜。
“兰茨先生,我是真的没办法。”
阿卡夫队长铩羽而归,对着珀尔叫委屈。
“老安德鲁一家子显然不信任警方。他是受害者的家属,又不是罪犯,我不能带人手冲进去硬搜。那会让他倒打一巴掌,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珀尔心道,纽约警察也是真没有让人信任的地方。
老安德鲁不放人进去,多半是担忧警方先一步发现屋内存在某些赚钱交易单而将其私吞。
阿卡夫队长继续诉苦,“兰茨先生,我认为您也没法与老安德鲁讲道理的。那家人现在非常痛恨让大儿子投资失败的人,您很不幸占据一席之地,他们就想变着法借着断头案捞钱。”
这种人,阿卡夫也见识过不少。
家人被害,只关心能继承多少遗产,根本不在乎找出凶手是谁。把他们给逼急了,真的毁坏线索也不无可能。
珀尔反问:“队长认为要怎么办?不查了?”
“查,当然要查。”
阿卡夫瞧得明白,老安德鲁一家就是贪财远胜于关心大儿子的死因。
对付这样的人,拿钱砸并不是最好方式。
凭什么查案还要倒贴钱?更有可能会被对方给赖上。要不就是强势武力突入,要不然就是等一等。
“我们稍微等一等。老安德鲁不让搜查,无非就是想要先自行搜刮一遍。那就让他先找,找不到他就死心了。过几天,我再带队上门。
到那个时候,他的心态变了,就不强硬了。我反能强硬一些,威胁他再不给进就是做贼心虚,给他扣个帽子是有谋杀大儿子的嫌疑。他也就会同意警方查证了。”
阿卡夫给出这个建议,显然是有经验之谈在里面。
反正安德鲁被杀了,亲生父母弟弟都不着急找凶手,其他人何必着急。
更是能给自己的做法找到非常合适的理由。
“其实我们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不着急破案也能是迷惑凶手。让他麻痹大意以为事情过去了,说不定凶手就得意忘形露出马脚了。您说,有没有道理?”
珀尔:……
槽点太多,一时不知先讲哪一个。
有其父必有其子,安德鲁的贪财真家学渊源。
这人也是可悲,亲人不重视他的被杀,更想要扒光他的钱财。
阿卡夫队长也真是个人才,遇上这种不**理的受害者家庭,避而不谈他不想沾染麻烦,反而又叫他找到胡说八道的借口拖延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