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走回来,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心里不太高兴,轻轻咳嗽一声,“好看吗?”
卫景朝骤然回神,转身看看她,拉着人坐下后,不答反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沈柔摇头:“回去再说。”
卫景朝“嗯”了一声。
她托腮,看着底下精彩绝伦的舞蹈,慢慢问:“侯爷刚才看的那么认真,觉得哪位姑娘最美?”
卫景朝不由笑道,亲手给她倒了杯水:“当然还是君意楼的欢儿姑娘最美,旁人哪里及得上半分。”
沈柔在桌子下用力踢他。
卫景朝伸手按住她的腿,无奈道:“好了好了,再踢就残了。”
沈柔信他的鬼话。
昨天晚上还说,她这点子力气,踢他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今儿就要残了。
男人嘴里,没半句实话。
不一会儿,贺新城亦从外头回来,面色毫无异常。
恰逢这场胡旋舞结束,他招手让月娘到自己身边来,领着月娘到卫景朝跟前。
卫景朝微微抬眼。
贺新城温润一笑,先倒一杯水,恭恭敬敬奉给他。
又道:“大将军,月娘是我府中舞姬,向来清高自诩,只盼着能寻一个英雄儿郎托付终身。”
“方才她与我说,今日见了大将军,眼中便再见不得旁人,不知大将军是否愿意成全她一片痴心?”
卫景朝瞥了月娘一眼。
月娘眉眼温柔娇媚,面上飞了红霞,娇羞不已。
“若能随侍大将军左右,便是为奴为婢,妾身不胜欣喜。”她眼眸中的爱慕,黏稠得几乎要拉成了丝。
卫景朝没说话。
沈柔托腮,也不说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拿筷子敲了敲碗沿。
贺新城继续道:“大将军,月娘从未托付于人,只盼您不要辜负她一片痴心。”
这话的意思,是说月娘还是个处子,干干净净的,让卫景朝不要有心里障碍。
卫景朝却漫不经心问了句:“你叫月娘?明月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