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鸿兄,现下时辰还早,不如去东安街逛逛如何?听闻盛華书肆新上了几本孟炎武的书?孟炎武近来可是很受世人吹捧,我倒是要去瞧瞧,他的文章是不是真的如他人说的那般好。”杜亭宣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开口道。
“好啊。”李疏鸿bbzl应声。
他今日因着一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散朝迟了些,难为杜亭宣在旁陪着他。不过杜亭宣这人嘴碎,在一旁吵个不停,也影响了他做事的速度。
两个人出长信宫的时候,路上都没什么人了。杜亭宣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从甬道刚出来的崔风遥。
“崔太傅?”杜亭宣疑惑地喃喃了一句。
“这个时辰,他怎么从御书房的方向出来?”李疏鸿也有些疑惑。
不过人家是太傅,事务繁忙,这时候从御书房出来也不奇怪。想来,应当是为了永安侯的事。永安侯午后如此大的阵仗,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两个人一同往停马车的地方去,崔风遥先上的马车,他们的马车离得远,可崔风遥的马车停在他们必经的地方。所以他们不得不同崔风遥打一声招呼。
“下官见过太傅大人。”
崔风遥听见动静,伸手撩开车帘,看见李疏鸿和杜亭宣,微微笑着应声道:“原来是朝议郎和太史局丞,起身吧。”
“多谢大人。”
“本官就先行一步了。”
“太傅慢行。”两个人躬身道。
崔风遥点了点头,将车帘放下。
“朝中官员即便没有上千也有八百,太傅果然是太傅,连我这小小的七品太史局丞都记得。”杜亭宣说着,接着感慨了一句,“不过我何时才能同太傅一般啊!”
“慢慢升,总有一日你会与太傅比肩的。”李疏鸿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杜亭宣道。
他这话不是安慰,是真心的,以杜亭宣的眼界和能力,跟崔风遥比肩,是迟早的事。不过什么时候能改改他那嘴碎的毛病就好了。
他们上了马车,缓缓向宫外驶去,上了街市。
李疏鸿开口道:“今日永安侯之事,亭宣兄怎么看?”
杜亭宣笑了笑:“疏鸿兄是不是也觉得永安侯胆大妄为,做得太过?”
“这是自然。”李疏鸿应声。
“永安侯有意试探陛下,可谁又知道,陛下是不是故意轻纵。”
“亭宣兄的意思是……”李疏鸿倒是有些明白了,厉君越在探陆倾淮的底线。若陆倾淮连这件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旁的事,更不必说了。
“正中下怀。”李疏鸿接着道。
“没错。”杜亭宣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