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岳晋阳倒了之后,厉君越在朝中愈发放肆,陆倾淮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厉君越才会如此胆大试探。
杜亭宣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
“怎么回事?”杜亭宣开口问道。
“回大人,前头有两架马车对上了,过不去。”
杜亭宣听见这话,连忙掀开帘子,探出头,就看见前头是崔风遥的马车,而对面的,是永安侯府的。
作者有话说:
二更。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西汉·司马相如《上林赋》
第七十三章
杜亭宣见此状,连忙将车帘子放下,同李疏鸿道:“疏鸿兄,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李疏鸿微微皱了皱眉:“亭宣兄为何如此说?”
“外头对bbzl上的车马,一架是崔太傅的,而另外一架,是永安侯府的。”
李疏鸿亦有些惊诧,若是马车相对,让一让就成了,若是官家的车架,一般是官职低的让官职高的,以显尊卑。崔风遥同永安侯府的车架对上,理应是永安侯府的让崔风遥。
可他们的马车停了半天都没有动静,应当是有一方不让,至于不让的那一方,想来,应当是永安侯府的。
“大人,前头有车架拦住了去路。”
“是,永安侯府的车架。”崔风遥的车夫有些迟疑地说道。
“侯爷。”
“前头有车架拦路。”
厉君越开口问道:“是谁的车架?”
“看车架的檐头,应当是崔太傅的。”
杜亭宣在马车里摇着折扇,慢悠悠地开口问道:“疏鸿兄,你觉得,他们之中谁会先让?”
李疏鸿笑了笑,应声道:“亭宣兄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太傅,本侯有急事,太傅可否让本侯一让。”厉君越未掀帘,而是端坐在轿内开口道。可语气,一点都不像是有急事的样子,反而,颇倨傲。
“侯爷都开口了,本官哪有不让之理。”崔风遥应声道。虽是让了,可语气,很是淡然,没有半分落下风的意思。
崔风遥应声完,他的车架便退让开了。杜亭宣的车夫见此状,亦随着崔风遥的车架避开。杜亭宣掀开车帘,看着永安侯府的车架缓缓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