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原谅他,不是她认同他的欺骗,而是因为喜欢。
眼看姜稚衣的泪擦干一行又来一行,元策仍摸不准她在想什么,轻轻啧了一声:“姜稚衣,你这样叫我怎么办?”
姜稚衣抬手揩了揩泪,忽然想一出是一出地道:“你把衣裳脱了我看看。”
元策一愣:“看什么?”
“你脱就是了……”
元策眨了眨眼,单手解了革带和襟扣,脱掉外袍,拎起来搭去一边。
姜稚衣坐在他腿上,一把扒开了他的衣襟。
元策眉心一跳,抬起眼来。
姜稚衣还在一边哭,一边费劲地将他衣襟往两侧扒,指尖没分没寸地刮蹭着他。
元策下腹一紧,一把摁住她艰难操纵的手,自己将里衣褪去。
白皙的肌理近距离暴露在眼下,姜稚衣却一点也没有害羞的心思,垂下眼,仔仔细细看过他身前背后一道道形状不一的疤痕,抽了一声噎,哭着咕哝:“这么多疤,为了报仇剜了一遍……”
元策目光微动,好像终于明白她在哭什么了,默了默道:“……李答风手艺还行,一次就完事了。”
“一次剜这么多,那受得住吗……”姜稚衣像自己受了委屈似的,哭得更伤心了。
元策抬眼一笑,抬手摩挲起她哭得红彤彤的鼻尖:“怎么受不住,你跟我哭,我都受得住。”
“胡说,我哭比刀子威力还大?”
“怎么不是?”
姜稚衣瞪他一眼,再次垂下眼去,看见他后肩一条尤其狰狞的坟起,抬起食指小心触碰上去。
元策呼吸一闭,肌理一块块绷紧,绷成滚烫的烙铁。
姜稚衣偏头看他:“还、还疼?”
“你说呢?”元策赤着的半身如入定般一动不动,“都快一年了还——”
姜稚衣忽然抱住他,低下头去,在那可怕的凸起上轻轻落下一吻:“那我亲一亲,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