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绰拿着宫女们献上的红枣银耳汤问:“挽月姐还爱读书吗?休闲时多看什么书呢?”
“天天照顾新城忙不过来了,还来得及琢磨这本书,”熹嫔摆着手笑了笑,“宋玉绰只是随便翻了翻而已,新城老缠着要宋玉绰讲个故事,宋玉绰是迫于无奈才要读《山海经》《太平御览》什么的,你们这里的这本书宋玉绰以前没有注意到,现在读起来还觉得很好玩呢!”
熹嫔待人和蔼可亲,碍着自己跟陆昭容的感情,心里说不出很高兴的话来,总是客套着疏远着,可一提起新城纠缠着自己的故事,宋玉绰就免不了轻笑着,再舀起银耳说:“这是一本怎样的书呢?妹妹感觉很好玩。”
“说来您或想开玩笑宋玉绰见多识广,”熹嫔遮袖抿着嘴唇微笑着说道:“这就是陈寿写的《三国志》,总感觉史书枯燥无味,宋玉绰摸也摸不着,哪跟您似的,满满一柜,就象个做学问的女先生!”
他说:“史书还可当作故事看,正史枯燥无味,如果拿来自娱自乐,还不如野史。有意思的话本很多都是野史虚化安排的。宋玉绰这里还写了一本《宋稗类抄》一书,妹妹可拿来看一下。”
熹嫔摆了摆手说:“宋玉绰也不打算做学问了,你看看这都干些啥吧!野史虽然很有意思,但是比正史还要残酷。宋玉绰只是翻了翻三国志《任城王传》,记录了任城王曹彰在府第暴毙身亡的经过,但是《世说新语》里面,魏文帝毒死谋害弟弟曹彰那一段,只是比较让人心惊罢了。”
“这虽是一部野史,魏文帝与弟弟却并无多少友谊可言,更多的七步诗也都写进了正史,宫郭后的残暴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宋玉绰苦笑着说:“当初配甄后的郭氏谗言构陷赐下一死。《魏书》记载,葬礼上,郭后让他用头发覆了脸,嘴里塞满了糟糠。对于一个死了的男人,她而不可以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