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嫔放下点心说:“史书上记载的什么手足相残,君臣猜忌,后妃争斗等等,都看出了人心的冷僻。”
想起那还被关在暗格里的曼陀罗毒药时,笔者冷笑着说:“当世之事都只是历史再一次重演,未尝不让人寒心。所以以史为鉴大致如此。”
熹嫔断语说:“姐姐失言,当世海内升平,王室堪称忠孝礼仪之表。宋赢彻和景王兄弟二人和睦相处,后廷太平无虞,天下再无煮豆燃萁之魏文帝和助纣为虐之郭后,宋玉绰只做姐姐此言不说。”
如果皇室作为忠孝礼仪的表像,哪会出现外戚乱政、钱氏之乱呢,宋赢彻即位之后,又没有提到以柳氏为代表的世家势力做大,宋赢彻和景王也不见得没有猜忌,如果没有怀疑的话,边防一开始告急了,现在上也不会更愿意派遣柳氏的人去戍守,而不是挑选关系更密切的五兄弟景王。
所以宋玉绰无意的话太敏感了,熹嫔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宋玉绰岔开话题,指着旁边的枣子银耳问:“挽月姐不食枣吗?”
“宋玉绰并不避讳,但看到方才内容后,有些作呕,”熹嫔派侍立在旁边的碧茹把剩下几颗红枣的银耳汤端下,内室只留下宋玉绰和她两个人,深深地盯着宋玉绰说:“魏文帝即以针往红枣心里灌毒,作好标记,再和任城王曹彰分食。己无后患,且曹彰身已死,何等恶毒之法。谁会在红枣中插一根银针来试其毒性呢?
瞬间电光火石间,就能逃过银针试读书下毒之法,若是红枣换了宋玉绰夏秋之交一直吃的枸杞,往里面注射微量毒药,宫女用银针试茶汤中的毒药,却永远不会把针戳进一粒小小的枸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