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看着那盏泛着浓郁果香的冰彻甜酒,脸色却微微有些发白,“微臣......并不擅饮酒。”
舒皖笑音道:“这是果酒,酒味很淡,先生一定喝得了。”
闻言,沈玉便也不好再作推辞,仰头饮尽。
看他喝得勉强,舒皖也不好再相让,只是想沈玉果然滴酒不能沾,这种也喝不下去。
用了一会儿饭,舒皖见沈玉竟是不怎么动筷子了,不由问道:“先生你为何不夹菜?”
舒皖抬眸,视线对上沈玉的脸,手里的筷子却是“吧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先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只见沈玉唇色发白,额头上冷汗频频,像是忍得极为辛苦一般。舒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看,发现沈玉藏在桌下那一手竟是紧紧捂着肚子。
一时之间,舒皖忘了他们男女有别,下意识扶住沈玉的肩道:“先生肚子不舒服吗?朕可以传人将恭桶拿来。”
“微臣并非......”沈玉轻吟一声,身下又传来一阵剧烈的阵痛,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舒皖大惊,紧紧托着沈玉的身子高声喊道:“快传太医!”
福宁殿距离太医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她不好让沈玉就这般坐着,便贴近了些将沈玉抱好,让沈玉的头搭在她的肩上,使出吃奶的劲儿一点点将沈玉从凳子上挪到了不远处的卧榻上。
陛下催得急,前后叫了两拨人,太医近乎飞奔而来,一进福宁殿连礼都没来得及问,就被舒皖一把拽住了。
“先看看人罢。”舒皖将目光投向榻上沈玉苍白如雪的脸色,实在不知这人是怎么了。
若是寻常的腹痛,怎么会痛晕过去呢?
宫中的太医都是女官,来者姓郑,自青白色的袖袍中探出二指,轻轻搭在沈玉的腕子上。
只片刻功夫,郑太医便起身回礼道:“启禀陛下,太傅大人无甚大碍,只是恰逢月事,又刚好食多了寒凉物事,由此引发的腹痛罢了。臣回去命人煎副止痛的汤药来即可。”
“恰逢什么?”舒皖呆了一瞬,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