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郑太医又面无表情回了一句,肯定了舒皖心底的那丝猜忌。
月事???!!
舒皖惊异地挑眉看向沈玉发白的唇,不受控制地开始作想男子竟然会有月事?!那他们的月事,到底是从哪里......嗯......
难怪今日吃冰镇葡萄和果酒时,沈玉那般不主动,原来他身子一直不舒服。
都说衍朝乃男子生育,舒皖没想到连月事都会有。
平静了一会儿心绪后,舒皖熟练道:“不必开止痛的药来,你让御膳房着干姜、黄芪、乌鸡小火慢炖浓汤,后放烂熟羊小排和枣片熬煮,让人送来。”
月事期间喝药本就伤身,食补是最好的法子了,这是舒皖以前来月事时常用的滋补汤,有暖宫回血补气之效,常年饮用下来,她连腹痛不适都少有。
只是不知道......沈玉有没有宫腔这回事。
郑太医闻言愣了一下,不知陛下从哪里得来的偏方,只是这方子却是没错,又是极补气血的,忙低头应了一声出去了。
待人都走了,舒皖才内疚地坐在沈玉身边,拿手边的帕子给沈玉擦了擦汗。
来月事时那滋味有多难受她是领略过的,可再疼,她也不至于疼到晕过去,今日她喂了沈玉那么多冰寒之物,沈玉现下的痛楚一定远胜十倍八倍。
舒皖叹了声气,他怎么就不说呢?
后来又想,沈玉能怎么说呢?说他月事来了,吃不了吗?
若要放在周朝,让舒皖去跟一个男子说她来了月事,她也是羞得说不出口的。
少倾,榻上的沈玉醒了,他忍不住沉吟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在看到旁边的陛下后,心里跟着一惊,连忙就要坐起来认罪。
舒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先生好好歇着罢,朕就在这儿守着你,朕让他们炖了热汤,一会儿就送来了。”
沈玉心知自己的事已尽数被陛下知晓,顿时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一片,小声支吾道:“微臣...微臣失礼了。”
他的耳尖因害羞而变得透明,瞧上去粉粉的,好像更像一只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