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富商抢钱袋子的理由,也算说得过去。
至少现在整个局面,方富商与私铸银钱看上去是撇清了关系,嫌疑都在卓明赫身上了。
沈忱淡淡反问:“难道你觉得这富商真是自杀?”
陈云河道:“当然不觉得。”
“那便是了。”
沈忱微微往后靠,屈肘撑着侧脸,指腹揉了揉眉心。
“这私铸银钱一案,定然是出在朝廷官员上。卓明赫一个走贩,若他真与官员勾结,私铸的银钱也在他身上,那么他到衙门如此之久,时间已够他背后的人发觉他出了事,早就来料理了他。如同方富商一样。”
“但卓明赫没有,供词前后可自证,没有矛盾。虽然杂乱,却是人在慌忙无措下的正常言论。若是真凶,早已编好清晰有理的话来应对。”
陈云河闻言,道:“你说的不错,这案确实出自朝廷官员上。我昨日下午才接到上面下发的密令,要求各县私底下严查是否出现私铸的银钱,今儿个,就有人想方设法,当街也要铤而走险抢有它的钱袋子,甚至因此死人,直接绝了口。”
“如此迅速,除非是上面官员泄密,绝无其他可能。这也正说明,或有身居高位的官员涉案。”
话落,陈云河不由看向沈忱。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沈忱冷峻的侧脸,眉眼间全然带着淡漠。
沉默良久,陈云河才道:“难怪我爷爷会将私铸银钱一案告知你,请你帮我。”
沈忱闭了闭眼,“我听不明白。作为昔日同窗,我可在旁给你提供些线索。也仅限于此。”
陈云河道:“你明白。沈忱,没人比你更明白了。”
他起身,快步走到前面案桌前,拿了一道折子回来给沈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