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应该没告诉你边关战事连连失利的事吧?”
沈忱目光一紧,盯着面前的折子,没有接。
陈云河也不介意,直接道:“北方也就不说了,左右朝廷派去的武将一直都是废物,也就仗着地形和……勉强和关外胡人打个平,大多都是吃败仗。可南蛮这个把月来,却一反常态,经常挑衅我朝,还一连攻下好几座城。”
“朝廷无人无用,最终那帮人竟然想出和南蛮签订协议,再让两座城,又同意南蛮互商要求的馊主意。这私铸的银钱,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出现。”
陈云河声音带着沉重:“现如今,这些私铸的银钱鲜少在民间流通,基本上出现在军营的军晌里。沈忱,若此事被公之于众,当初雁门关……的惨祸,极有可能会再一次发生,百姓到时也会遭殃的!”
沈忱抓住扶手的手瞬间收紧,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眼里涌现出冷沉的戾气。
下一刻,椅子扶手突然化为齑粉。
沈忱似乎回了神,面无表情的松手,那些齑粉洋洋洒洒的落下。
陈云河暗暗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此案难以查探,又关系重大,你……有些经验,或许你能破此案。”
“但我为何要帮朝廷查此案?”
沈忱声音泛寒。
陈云河一怔。
沈忱起身,直视着陈云河,道:“当我有难时,百姓相信过我吗?朝廷有人帮过我吗?如今朝廷和百姓与我何干?”
“沈忱……”
陈云河面露愧疚与心疼。
沈忱用力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冷冷的道:“我娘子和孩子还在等我,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