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些黑衣人的,他自己并未受伤。
但衣摆上也沾了些。
沈忱低头看了眼,干脆将那一块齐齐撕下扔了。
他自嘲的想,多年未曾动手,现在竟无用至此,杀几个人还弄脏了娘子给他做的衣服。
不怪易鸿看轻了他,只派四十人来威胁他。
沈忱在河边待到确定身上没有血腥味了,才转身离开。
回去时,马车周围都静悄悄的。
沈忱看到跟着的易府下人都靠在马车边打盹,以为林溪和易怀瑾也都歇下了。绕过马车要上去时,沈忱随意一眼,却是看到林溪在火堆旁坐着看书。
他神色一柔,登时转向走过去,“娘子。”
林溪闻声回头,放下医书起身,“你怎么才回来?去哪儿了?”
“就在周围转了转,不曾想迷路了。”
沈忱扶她坐下,简单解释了句。
林溪一听懊恼道:“原来你迷路了,早知道我就去找你了。这附近林子又大又深,你得找了多久才找回去的。”
“没事,我现在回来了。你吃过晚饭了吗?”沈忱关心的问。
林溪道:“吃过了,怀瑾的下人做的。别说,还挺好吃的。”
沈忱便顺着问:“同他们一起,你会觉着无聊,不自在吗?”
林溪道:“不会呀,平日赶路,怀瑾一般都在车里看书,我也有事,这你不是知道吗?”
沈忱眼帘微垂,遮住眼底碎光,沉默不语。
他这样子叫林溪觉得奇怪,刚想问怎么了,忽而注意到沈忱衣摆缺了块,“你衣服怎么了?探个路怎么还把衣服弄烂了?”
“无意中到了处难走的地方,衣服被树枝勾住,弄不下来,我便直接撕了。”沈忱解释。
他难得对林溪说谎,说这些时,他偏过头去,没有直视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