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子对视一眼,朝对方点了点头。
陈夫子便道:“如今是秦历三十年,太宗当位。要说沈忱的事,得从秦历二十三年开始说起。那时太祖尚在位,而沈忱数年疆场厮杀,已声名赫赫,北驱胡人于长门关外,南镇蛮人定下盟约,三十年不得再犯大秦,并岁岁朝贡。堪称军功卓越。因此,太祖破例提拔他为当朝一品大将军,赐镇国二字。”
说起这些时,陈夫子语气很有些与有荣焉,苍老的眉眼间都多了些笑意。
“沈忱是在年初受封的。正值南北两境派使节入京朝贡和谈,太祖为震慑他们,欲修建铜雀台接待使节来彰显大秦雍容,这无疑是个非常重要的差事。沈忱当时是新贵权臣,太祖就将此交给了他。”
“然而,铜雀台是个巨大的工程,修建耗费时日太多了。才建成大半,使节便已入京,太祖只好先命礼部侍郎接待他们。变故,就是这时开始的。”
林溪问:“什么变故?”
陈夫子严肃的说:“当时北境边塞派来的使节,死在了京中。”
林溪一惊:“使节身死,那边塞岂非是要再起战乱!”
“没错,边塞胡人很快知道了使节身死的消息,他们认为这是大秦故意的,愤然开战。”陈夫子说,“当时胡人首领不知怎么做到的,竟然让塞外数族都联合起来,兵力强盛,短短几日就攻占了北边数座城池。太祖当即命沈忱领兵前往边塞。”
林溪问:“然后呢?”
“有沈忱在,自然很快就收复了失地。”李夫子说,“但是,朝中有人质疑沈忱收复失地太快了,不信沈忱能做到。”
陈夫子面上竟露出了嘲讽:“一群纸上谈兵的文官,怎么可能了解战场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