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她很快就闻到俞年身上的香味儿，像她这个人，冷冷清清的雪山茶香，没有信息素影响时，并不那么勾人。
俞年拿出勺子，打开饭盒，顾明歌的眼神炙热得像两道光束，忽视不掉。俞年抬眼：“顾小姐？不合口味？”
顾明歌抿嘴笑了一下，摇头，“不是。”
俞年不解：“嗯？”
以前总觉得俞年很难接近，现在忽然发现，好像也不是。至少待人接物方面，她很真诚，并不像那些老油条，没几句真话，都是套路。
顾明歌放下勺子，直直看着俞年，“俞处长没有什么爱吃的吗？”
她的饭盒里也是粥，一模一样的口味。
都是瘦肉山药蔬菜粥。
俞年在这种事儿上又迟钝起来，她极轻极轻地蹙了下眉，很快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沉默着没有回答。
顾明歌笑：“病人该吃清淡点，你怎么也喝粥呀？”
俞年会意，“我也不挑食。”
顾明歌疑惑，眉眼间全是笑意，“是吗？那为什么之前俞处长都没有换过菜色呀？”
俞年：“……”
她以为没人会注意到，果然是自欺欺人。
俞年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既然要和顾明歌结婚，那这种事告诉她也无可厚非。“我不太喜欢更换习惯的东西。”
这话信息量太大，“这样啊，”顾明歌眨眨眼，“很难想象哦，那今天俞处长是特地陪我喝粥吗？”
俞年耿直道：“不是。”随后还解释，“只是不想在这个事上耽搁时间。”
顾明歌笑意加深，俞年真的是太好玩了。
她似乎很喜欢笑。俞年觉得脸颊有点儿烫，“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顾明歌笑着说好，垂下眼，两人安静喝完粥。
她才二十岁啊，真年轻，好单纯的样子。
俞年比她吃得快，吃完顺手给她倒了杯水，等她吃完，又麻利地收了垃圾。
顾明歌看她转来转去，最后才端着洗好的水果坐下来，“喜欢吃什么？”
她买的果篮，看起来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