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歌望着她，嘴角情不自禁向上，“苹果就好。”
俞年点头，微微垂着头给她削苹果。她的动作干净，用刀的手法漂亮极了。顾明歌把手撑在桌上，偏头看着她。
虽然表面冷淡了些，但在一众alpha中，人品拔高太多太多。
顾明歌看了会儿，忽然问：“俞处长喜欢吃什么水果？”
俞年一直在想怎么开口说正事儿，听她这么问猛然反应过来，“没有特别爱吃的，不太酸的就行。”说着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块儿一块儿递给顾明歌，打开话口顺水推舟问：“你和吴达阔还有合作？”
顾明歌一愣。
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不是要说协议的事儿吗？
顾明歌斟酌着，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本来有意合作，但目前发生这个事，再合作就有点儿自掉身价了，所以回拒了。”
“哦。”俞年找出水果签，放在苹果旁边。声音淡得难以揣测。
“俞处长，”她短短一个哦，顾明歌更不懂了，“是有什么事儿比较难办吗？”
“没有，”俞年抬眼，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顾明歌看不懂的情绪，她的声音依然清淡，“热搜的事跟他有关。”
俞年短短说了一下调查到的情况，又问顾明歌：“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想征询你的意见，顾小姐，”
俞年看着顾明歌，神情很认真：“你想怎么处置这些人？”
顾明歌哑口。
俞年做事太周到了点，周到得有点儿不真实。以前这些事儿，公司也不会特地征求她的意见。
顾明歌挑了一块儿看起来不那么酸的苹果，送到俞年面前，“俞处长，我不是很懂这些事，按联邦法律处置可以吗？”
俞年接过那块苹果，浅浅尝了口，很甜，“可以的。”她说。
病房的灯，是那种冷冷的光，打在俞年冷峻的脸上，更添了几冷意。但她身上，莫名散发出来暖意，直直暖进顾明歌心底里。
顾明歌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父母死后，她考来一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打拼，一个人蒙头进了娱乐圈。一路走来总是圆滑地左右逢源，好似跟谁都没能再亲近过。
顾明歌轻轻舒出一口气，“俞处长。”
俞年大口吃掉剩下的那块苹果，偏头看向她，“嗯？”
“协议结婚的事儿，”顾明歌看着她笑，“您真的考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