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赶忙低头说是。
竹青已经走到一边,孟循走出屋檐,暗暗朝侧边的竹屋看去,那边漆黑一片,似乎早早的便灭了灯。
这时候,祝苡苡应该已经睡下了。
孟循复将竹青叫了回来,“夫人喜欢的雪片糕,明日再去买一些来送去她院子里。”
竹青又是连连点头。
“这段时日,夫人可曾出去过?”
竹青想了想,回答到,“没出去过,基本上都待在院子里。”
“做什么?”
“呃……应该是做女工或者是,侍弄院子里的花草。”
说到后头,他不由得声音小了几分。
孟循面色一松,“好,我知道了。”
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和孟循谈过之后,祝苡苡心中释然了许多。她不再将目光都放到孟循身上,孟循如何,她都不去在意。
那些送上门来的请帖,她大多都以身体不适推辞了。
便是真的对孟循有什么影响,她也不想再去管了。
但要说她这几日过得枯燥乏味,确实远远谈不上。
她名下的酒楼铺子都需要人照看,也差不多到了对账的时候。她让忍冬去外头将账本拿来,自己一一查过之后,再叫人送还回去。
闲暇之余,她也会做做女工。
她已经许久没有穿过自己绣出来的衣裳了,从前是没有那个精力,时间现在有机会了,她也愿意试试。她的绣工,磨练了这样多年,已经不比外头那些绣娘差了。
一来二去,时间便一点点过去。
只是偶尔她会掀开窗牖,去看院子里的那株墨菊,墨菊开得很好,十分漂亮。
连贴身伺候的忍冬银丹都觉得,祝苡苡是彻底放下了。
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还抱着那么一丝幻想,甚至希望那幻念能成真。
她还期待着曾经那个视她若珍宝的孟循能回来,他们之间,会和从前一样没有阻碍。
她是人不是草木,又怎会无情。她在少女慕艾的时候就,喜欢孟循了,后来又嫁给他,和他朝夕相伴了将近七年。孟循是除了爹爹之外,于她而言最亲近的人。
扪心自问,她从来是个干脆果断的人,可偏偏在对待孟循上,她放软了态度,愿意再给他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