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天天往我这里跑,会被说太不像话,有父母有朋友兄弟都要见的,不然假期一晃就过去了,”徐砾好言好语地说,“我也不想担什么罪名。”
施泽看了徐砾一会儿,对刚刚那通不合时宜的电话充满了不快的情绪,更对徐砾始终保持着礼貌距离的态度觉得委屈。
怎么就这么难追呢?他已经快黔驴技穷,什么点子都想不出来了。
吃完早饭,送走了最后沉默寡言萎了似的施泽,徐砾牵着煤球去了趟驿站。他今天休息,白天一整天都是小虎在这里。他跟小虎交代了昨天的几个没登记的滞留件,小虎瞅着门口一看就不好惹的黑毛狗子,问这谁家的狗这么凶?
“不要以貌取人,人家很乖的,见到人都不汪汪叫。”徐砾说。
“是么……”小虎呵呵干笑,“我感觉它下一秒就要暴冲了。”
“起开,你觉得凶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要怪到小狗身上。”
徐砾笑嘻嘻,拉着戒备心十足蹲在门口的煤球开开心心走了。
他今天中午约了祁念一块儿吃饭,和祁念在清吧重逢后一直没什么机会见面,今天终于有了时间。当年离开学校走得匆忙,徐砾的不辞而别自然是伤人的,祁念对他有点小情绪,他只觉得很可爱,能再次见到好朋友的感觉难以形容。
徐砾走在路上,被不认识路的煤球拉着往前走,要拐弯了又把狗拉着换方向,不知不觉这个冬天都已经过了很久,暖暖的阳光照下来,他身上也暖暖的。现在不自觉沉浸在这样的幸福里,仿佛回到了令他魂牵梦萦的高中时代,徐砾拥有的似乎未曾失去过。
离跟祁念约定的时间还有很久,徐砾回了荷花路一趟,刚进阿汤的理发店大门就被一阵鼓风机似的声音轰得头痛。
店里没客人,阿汤一见是他,立马关了新买的大功率吹风机,满脸惊讶:“哟,稀客呀,多久没来登我这大雅之堂了。”再一看旁边还跟了只小狗,阿汤啧啧两声:“这肯定是施泽的狗!肯定是!不然你能有这闲情逸致?你们果然又搞到一起去了……”
徐砾给煤球解了牵引绳,拍拍它的屁股让它自己玩儿去,手上一圈圈折着绳子,然后睨了眼阿汤,说:“阿汤哥,乐行和我上班的地方是你告诉他的吧?”
谁知煤球在理发店巡视一圈,慢悠悠回来躺在了徐砾脚边,一脸严肃地一起瞪着阿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