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睡。”周时煦换了个姿势搂着不许他乱蹭,“摔的是脑袋,在医院观察两天有没有后遗症。”
“我要你陪我。”祁玉声音低了点,“别不要我...”
“谁说不要你了?”
“你不是要去找关在卿吗?”祁玉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自顾自失落道:“你就是不想要我了,玩腻了是不是?你不喜欢我调的酒了?别腻啊,我还会别的,你说我就学……”
“我回周家老宅一趟,不是去见别人。”周时煦有点想笑,收好手机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好了,一分钟都不能再耽搁,你好好在这待着,再磕着碰着,我真会打你屁股。”
周时煦从病床上起来,整理好衬衫穿外套。祁玉一动不动,翻身背对着他,小声道:“骗子,你骗人。去吧,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找你。”
一分钟不到,四个健硕的保镖进来,神情严肃,不戴墨镜那个颇有点凶神恶煞的味道。蚊子都飞不进来,窗子更不用想,特意选了一间防盗最牢固的。
周时煦挑衅看他一眼,“你试试。”
祁玉半点不怕,重复道:“你试试。”
“听到了吗?”周时煦声音凉了几个度,当着祁玉的面吩咐道:“他要踏出这个病房半步,回来我拿你们是问。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把人看紧了。”
“是。”
周时煦还是走了。祁玉躺着不动,保镖两个退到门口守着,还有两个坐在他床边,一左一右盯着人,其实是在守着自己的‘年终奖’。
床上的人稍微动一下,两人的神经就跟着突突跳。这是个金贵的人,用不得武力,就怕他吵闹着要出去,打不得骂不得,难道把人铐起来?更不行。
祁玉准备下床,两人戒备出手制止,“周先生说您不能下床。”
“不下床,让我尿床上吗?”祁玉声音不大,面有愠色。
其中一位保镖站起来,替他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祁少爷,您请。”
“别叫少爷,担不起!”祁玉冷哼一声进去,几分钟不到,卫生间水龙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接着更大,听着像花洒。
门口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寻思要不要推门进去看,忍了五六分钟,其中一个大着胆子敲门,“祁先生,您在做什么?有伤在身不能碰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