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家伙发现的时候,阿姨正在收拾柏沉故的床铺,小柴直线思维地觉得它的玩具被藏在那张床上。
于是自那以后,只要有机会进去,它就会直奔那张床铺。
打完电话,时寻的情绪才重回正轨。
他按照阿姨的描述找到了床单,着手替柏沉故更换。
裤兜里的手机振动,那是朋友给他的回复。
由于那晚开了闪光灯,tōu • pāi的双人照效果不如人意,时寻就把照片发给了朋友,希望对方帮他修复得好些。
可惜修复后的照片和之前也没差多少,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机会有的是,大不了下次再拍就是了。
向朋友道谢后,时寻收好手机。
他伸手拿起柏沉故的枕头,压在枕头下的一个纯白首饰盒登时栽了个跟头。
时寻好奇地伸出指节,翻转盒子。
烫金的品牌字母清晰地印在表面,昭示着它的身份信息——那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婚戒品牌。
时寻愣怔着拿起盒子。
轻飘飘的盒子仿若加予了万斤之重,珍藏着一份他十几年都不敢肖想的沉重。
盒子哑响一声,一对圈口接近的男戒映入时寻的眼中。
他“啪”地一下又关上了首饰盒。
不可置信的情绪顷刻间抽空了他。
他打碎了柏沉故喜欢的东西,对方什么都没说就先替他包扎了伤口,第二天还默默准备了替换的药物。现在还偷偷买结婚对戒,再加上重逢那天的那句“想他”……
柏沉故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吧?就算少,总也该是有的吧?
说起杯子,时寻突然想起打碎的杯子还没补买到的事实。
他闷头冲出去,又猛地折回来。
被套还没换好!
彻底收拾好后,时寻马不停蹄地离开家门。
一下午不间歇地奔波,时寻终于走遍了所有他能找的店。
他才到家没多久,柏沉故就回来了。
许是白天当了作精,今晚的小柴格外文静。
时寻藏好这两天买的杯子,准备吃饭的时候再正式向柏沉故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