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五年前傅歌一个人在山上帮他做的那样。
上山之前他特意找了家纪念品店,买了条做工很好的哈达,白色的,和傅歌赛马赢到的那条别无二致。
戚寒对着镜子给自己戴上,假装那是傅歌送的。
*
传统的祈福礼一般都要在晚上进行。
等到夜幕降临时开始,黎明的晨光把格聂神山镀满壮丽的金色结束。康卓告诉他,祝福的话用藏语来说更虔诚,雪山会帮你守护好心爱的人。
“那你帮我翻译成藏语,我照着读?”
“当然可以!”康卓笑得挺憨厚。
他拿出纸笔,把戚寒的话逐字逐句翻译好,再教他去读,首先就是被祈福人的姓名。
“他叫傅歌,歌声的歌。”
“歌声,好美的名字。”
戚寒很轻地笑了一声,“嗯,他是一个很美好很温柔的男孩儿。”
康卓点头,边写边说:“接下来是你的名字,戚寒,哪个寒?”
他在医院听戚寒自我介绍过,但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别!不用写我的名字……”
戚寒拦了他一下,发现没拦住,愣了两秒,还是说:“重新换一张纸吧,不要把我的名字和他放到一起。”
他像避讳脏东西一样避讳自己的名字,仿佛自己是什么不吉利也不干净的东西,不想让傅歌沾到,即便是戚寒两个字都不行。
康卓不懂,“但祈愿是两个人的事啊,雪山会一起保佑你们两个的。”
戚寒只笑:“不用麻烦了,没人能保得住我……”
“你可真是奇怪。”康卓疑惑地挠了挠头,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听他的换了一张纸。
“来吧,把你的祝愿说出来,我帮你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