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仰着头的alpha一动不动,他蒙着纱布的眼睛里突然流出来一道血水。
shā • rén不过头点地,剜心挫骨才不见血。
他再也不敢回忆傅歌五年前的样子了,因为小beta用一句又一句的事实亲手把那个男孩儿变得鲜血淋漓。
他也再不敢陷在当年的幸福里不愿醒来了,因为傅歌用一句又一句的谎言,把他仅有过的两年八个月的快乐,全部都打碎了。
没人有资格陷在回忆里安详地活下去。
“哥……”
戚寒在傅歌离开前抓了下他的裤脚,紧紧攥着最后一缕游丝般的希望问:“我当年囚.禁你时,也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对吗……”
所以你只是想让我也体会到那种滋味,才故意这样说来骗我。
傅歌:“对,只不过我说的是真心,你说的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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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一个大糖!看谁能发现!?˙?˙?
假想巢是我瞎掰的,因为前面说小歌会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小鸟。
另外,距离火葬场结束仅剩:三章。
第52章“以后都要过得好……”
傅歌几乎是逃出那间房的。
他不敢去看身后戚寒的眼睛,刚一踏出门就跌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全部都泄了。
“小歌!”祁川来扶他,傅歌抬手就推开人,急声道:“进去看看他清醒了吗。”
祁川愣住了,“你刚才……是为了唤醒他的意识?”
小beta眼圈湿红,呆呆地望着前方,倏地苦笑了一声,“他如果陷在回忆里一辈子,我去找谁报仇呢。”
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又落下,祁川带着一整支医护团队和三名保镖冲到了关押戚寒的房间里。
傅歌则枯坐在门边,抱着自己的膝盖靠着墙壁,明明出了满身的汗,可他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压抑了五年的仇恨一朝爆发,伪装了六个月的假面顷刻尽碎,他用浓烈到极致却再也无法纯粹的感情给自己搭了个爱恨交织的笼子。
笼子上的每根铁丝都竖着刚刺,他在刺戚寒,而笼子在刺他自己。
撑着墙壁慢慢直起身,他抖了抖自己汗湿的衣服,想去洗个热水澡,可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嚎叫。
伴着铁链摩擦地板的声音,桌椅板凳全都砸在了墙上,医护人员乱成一团,几个omega医生惊慌失措地捂着鼻子跑了出来。
“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了!”傅歌抓住一个医生问。
“病人进入易感期了!他的等级太高,抱歉傅先生,我们撑不住了。”
医生扶着墙壁快步走了,而傅歌则睁着水红的双眸呆愣了好几秒。
易感期……是我刚才的话刺激他进入易感期的吗……
他怔愣地推开门,正看到被锁链绑着的戚寒跪在地上发狂。
Alpha拼命哀嚎着挣脱铁链,青筋暴起的拳头砸在地上、墙上、甚至自己脑袋上,蒙着纱布的那只眼睛里流出了越来越多的血,他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把指甲狠狠地抠进了自己脖子里。
场面已经不能用失控来形容了,戚寒仿佛是想把自己活生生给撕碎了。
“怎么会这样……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因为他太久没有进入易感期了!”祁川拖着链子大喊道:“3S级alpha的易感期拖得越久人越狂暴,再加上你刚才……他受的刺激太大了,再这样下去人会被燥热撑爆的。”
“用这个!”
一位alpha医生从箱子里翻出一根浅蓝色的大号针管,光针头就比普通注射器的粗出一圈,“强效抑制剂!我正好带着!一针下去人就老实了!”
傅歌听到那几个字猛地抬起眼,正看到狂躁中的戚寒突然停了下来。
他充血的眼珠呆呆地望着那根针管,整个人都僵住了,像只短路的破机器人一样,艰难地拧了下脖子。
那就是他十四岁那年,被傅镇英囚禁在家里试药时,打的最多的一管抑制剂,害死他爸爸的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