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遛狗,把狗屎捡走哦!”范锡吃着椰肉提醒道。
管声瞟来一眼,自顾自地踱步、唱歌。中外歌曲皆有,无缝串烧,堪称全球小曲库。注意到范锡抱膝而坐听得出神,他轻笑一下,口中居然换了《十八摸》:
“老头儿听了十八摸,浑身上下打哆嗦。
小伙儿听了十八摸,抱着枕头喊老婆。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二摸呀……”
范锡猛地蹙眉,厌恶地晃晃头,想把淫词浪曲从耳朵里甩走。
不是他多么纯情,而是这种奇怪的东西从高冷俊美的偶像,不,曾经偶像的嘴里唱出来,有种毁天灭地之感。
那个眉清目朗,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静静地看书的男神去哪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来今日十八摸。
为了盖住刺耳的不良歌曲,范锡也开始拍着手高歌:“夕阳照着我的小茉莉,小茉莉。海风吹着她的发,她的发。我和她在海边奔跑,她说她要寻找小贝壳……”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各唱各的,像两个神经病。
忽然,《十八摸》停了。管声闲庭信步地走近范锡,闲聊道:“你唱的这首歌,我妈很喜欢。”
“那她知道,你会唱黄色歌曲吗——”
范锡痛心的责问未落,管声猛然扑到他的火堆旁,抄起一根柴火就跑。等他反应过来,盗火的男人已经远去,如同奥运火炬手般擎着燃烧的木柴,狂奔中嘴里还乱喊:“呜呼,我是岛上的普罗米修斯!”
“去死吧你!”范锡抓起一把沙子,朝那张狂的背影扬了过去,气恼的同时又忍俊不禁。说到底,男人只是个颇为浪漫主义的大男孩而已。
“一月一日的夕阳正在坠入海平面,新年的第一天就要结束了。真无聊啊,帅气逼人还有狗陪着,而我只能自言自语。”
范锡合起小本本,看了会儿晚霞,随后在旅行指南的扉页画下日历,方便看日期。他只标到1月5号,这样看上去还有点盼头。
管声有了火,吃完晚餐,在训练帅呆握手、转圈。范锡闲得浑身发痒,用降落伞绳当跳绳,赤足在海边跑跳。海风掠过跃动的发梢,感觉心情舒畅了些。
见对方在看自己,他有意炫耀,开始花式跳绳。呵呵,游泳只会狗刨的男人,肯定永远也学不会。
“过来,和爸爸一起免费看耍猴。”管声搂过狗,大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小范遭遇巨大挫折
第19章夏天里的一把火
1月5号到了,范锡无可奈何,又在日历表加了几天。心情也随之加上沉重的砝码,不可控地向悲观那端倾斜。
他和管声,就像住在同个小区的邻居,鸡犬相闻,偶尔淡漠地聊几句,或者阴阳怪气地互呛。枯燥乏味的生活里,连吵架都是一种乐趣。
范锡给自己搭了一个通风的帐篷,忙活半天才固定好。管声却直接剽窃他的整体设计,也弄了个差不多的,倒是会省力。
管声那一半木筏丝毫没有进展,范锡的则即将完工。这几天,他忙得团团转,没人打下手,木筏变得更加粗陋,但绝对结实。
清晨,他吃过烤蚂蚱、椰肉作为早餐,抓着一把树叶走进WC。叶子是精选的嫩叶,男人出门在外,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
这间海岛公厕环境清幽,由绿植、藤蔓和降落伞布合围而成,绿意盎然,头顶不时传来鸟鸣。身处其中,颇有超然于世之感。
方便过后,他往坑里填沙子,又填了层草木灰。收拾妥当,刚要出去,就听管声在外头焦急地喊:“哥们儿,你好了没!”
“我刚进来啊,”他故意慢悠悠地回应,“你这么大个明星,还亲自上厕所呢?”
“快点!火烧屁股了!”
“知道啦……”他捂住嘴强忍笑意,冷冷地建议道,“你要是实在忍不了,就先在外面挖个小坑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