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入迷,注意到范锡刚想倚在自己身上,却又讪讪地离远了些,笑意也淡了。他黯然想,对方必定是想起了“我想♂你”这句话。
它像一颗炸弹,会轰碎所有浮于表面的浪漫和美好,揭掉矫饰的遮羞布。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3月14日。
管声发现一种新水果,兴冲冲地拿给唯一的粉丝看,在对方眼前剥开:“要不要尝尝?”结果弄巧成拙,噗呲一下,ru白色的汁液喷了人家一脸,眼睛、嘴角全都是。
当时,他站着,范锡坐着,离得很近。
他见范锡揉眼睛,想问伤到没有,结果舌头打结,说出来的是:“爽到没有?”
范锡脸色阴沉,警告他不许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否则就不客气了,他百口莫辩。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3月15日。
水果事件后,管声写下一首充满戏谑的小诗——《尴尬》。
哦,尴尬。是悄然挤出的屁,却响彻全场。
呵,尴尬。勇猛灌篮的刹那,被拽掉裤衩。
嘿,尴尬。课上看wú • mǎmáo • piàn,却没开静音。
呦,尴尬。想给你尝尝果子,被当成流氓。
他念给唯一的粉丝听,后者忍俊不禁:“前面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你猜呢?”
“应该是假的,”范锡想了想,“因为你球技很差,不会灌篮。”
这几句俏皮话,令他们之间的氛围转好,有说有笑地走去“锡声潭”。
在洗澡这件事上,范锡依旧注重隐私,喜欢躲在犄角旮旯有石头的地方,背对着他。
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却瞥见水面有条黑虫子,摆动着数不清的腿,飞速朝范锡的方向游去!
他大叫着狗刨过去,猛地挥手把它打开。同时,因惯性一把推在范锡后背,将对方抵在石头上,整个人也压了上去。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差点被君开。
范锡羞愤难当,他苍白地解释道:“有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