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嘛,有能耐就别吹哨。”
“傻小子,你是驴吗?这么倔!”他赶紧查看范锡的伤势,用碘伏和酒精球擦拭,动作因痛心和愤怒而有些粗暴,惹得对方一阵闷哼。
他又擦净范锡的脸,迎上那对惊魂未定的黑眼睛,柔声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只黑色的大蜥蜴。”
管声松了口气,蜥蜴而已,再大能有多大?
范锡顿了顿,接着说:“很大,脖子比我大腿粗,从头到尾,至少有两米五。”
管声惊骇不已,说他八成出现了幻觉。他却说有证据,带头走进雨林。走出不远,他又因胆颤而止步,拉住管声的手,说起遇见操蛋的经过。
“我刚洗完澡,走出不远,它就过来喝水,离我有几米。”他声音有点抖,“好大,像大鳄鱼那么大。舌头特别长,前面还分叉。我一下懵了,不敢动。它也不动,黄眼珠死盯着我。我就捡石头砸它脑袋,它生气了,使劲追我。我就跑,被树根绊了好几个跟头,差点被追上。”
见他的衣服彻底报废了,走在路上如同丐帮弟子赶去开会,管声脱下自己的,不由分说给他套上。
“那你呢?”范锡扯了扯宽松的短袖,有点大。
“光膀子呗,毕竟我身材这么好。”管声惬意地伸个懒腰,抚摸着自己轮廓分明的腹肌,“这下,你不想看我,也不得不看了。”
范锡笑了笑,带他去看证据,径直来到水潭边,走近一块巨石,指着石缝。管声定睛细看,只见那里卡着一根漆黑的弯钩状指爪。
他犹豫一下,使劲把它拔出来,发现它长近一寸,锐利无比。任何动物挨了这一爪子,必定皮开肉绽。
一旁默默跟随的帅呆看呆了,翕动鼻子,发出胆怯的呜咽。管声训斥道:“勇敢点,你的祖先可是狼!”
他分析,操蛋是在幼体期被鸟类捉到岛上,又侥幸逃脱。长大后没有天敌,一直活得很滋润。
后来,他们来了。它开始刻意藏匿,所以先前他们始终不知岛上有这么个大家伙。那次他们坐木筏出海,它搞乱营地,大概是以为他们已经离开。它应该无意主动挑衅,毕竟人类的体型也不小,但范锡的举动无异于引战。
“你不该攻击它。”管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