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那么多——”范锡正欲辩解,被帅呆的狂吠打断。它凶狠地龇牙,却且叫且退,而后夹着尾巴鼠窜而逃,原来是虚张声势。
他朝它咆哮的方向看去,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愕然失语。
他又看见了操蛋,相距不过十米!
它伏在一棵矮树上,覆满细密鳞片的漆黑身体犹如幽灵,有力的长尾正小幅缓摆,脖子上挂着一根绳索——从陷阱逃脱后留下的。
庞大沉重的身躯,将矮树压出不自然的弧度,像成年人进了儿童的淘气堡。一根细长分叉的舌,在前窄后宽的大嘴里一探一缩,似乎在品尝他们的气息。
“声哥,声哥……”范锡戳戳管声脊背。
“嗯?”后者正兀自研究那根指爪,抬头看清黑色巨蜥后,浑身陡然一震。他大骂一句,抄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巨蜥受惊,飞速逃窜,伴随一阵窸窣,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范锡大喊:“你不是说不能攻击它吗?!”
“我忘了!它长得太磕碜,太欠揍了!”管声神色有些惶恐,拉住他的手,“快走!这也太tm大了,今后不能再独自行动了,必须随身携带武器。”
他们飞速逃回海边,却没看见帅呆的踪影,只好返回去找。最终,在一片气根形成的树洞里找到了它。
它被远强于自己的掠食者吓蔫了,不愿离开树洞,非要爸爸抱。
回去时,范锡跟在后面,与靠在管声赤裸的肩上撒娇的狗脑袋对视,忍俊不禁。他右脚扭了,走得很艰难,此刻脚踝已经肿起老高。
“你怎么了?”管声回头问。
他倔强地抿着唇,连说没事。
管声打量着他,目光落在他右脚,叹了口气。先把狗推在他怀里,接着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你抱着狗,我抱着你。”
“不用!”范锡双腿乱踢,对这种迪士尼式的抱法感到难堪。
“听话!我是不是你的结拜大哥?长兄如父懂不懂!”管声义正辞严,紧紧箍着他的腿,“范小粥同志,共同纲领第三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