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气管性感的颤动,引擎美妙的轰鸣,仿佛在驾驭一个肌肉硬汉。踩下油门,当转速升高时推背感立即出现。转向响应很快,稍稍转动方向盘,车身就已经跟上。
假如他和管声重新开始,或许他也能开上跑车,然后离开葫芦娃之家。
不过,拿人手短。情浓时还好,一旦吵架,管声便会说:“把我的车还回来,挤地铁去吧你!滚出我租的房子,回仨汗脚那去!”
一旁,管声在借着酒劲儿耍流氓,俊美的脸庞浮起邪笑,一再追问他那天晚上自己到底说了哪个字。
“什么啊?”他装糊涂。
“就是我在岛上喝醉了,说想和谐你那次,我都好奇好几年了。”
“就是……那个字喽,很辣耳朵。”他回想起当时,悄悄翘起一侧嘴角,“我不告诉你,你好奇一辈子吧。”
“我好孤单,我要抱抱,我要喝八宝粥!”管声手舞足蹈,在座位上打滚撒泼,像商场里没得到心仪玩具而耍赖的孩子。
神经病……范锡无奈地瞥去一眼:“那就找一家粥铺喽。”
“我要喝范记八宝粥!”
“没有。”
身边这个醉汉的手开始不安分,醉眼死死盯着他,喉咙里滚着傻笑。揪他头发,捏他耳朵,又把他鼻子推成猪八戒。
然后,指尖扫过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和小臂,口中招魂般念念有词:“一摸手,二摸肘,顺着平原往下走,一路走到三岔口。三岔口,有片草,草里有窝小小鸟。”
“去去去,老实点!”范锡脸色涨红,斥退这所谓的高冷男神,调大空调风速,想吹走浑身的燥热。
“当兄长的,慰问一下结拜兄弟的兄弟,怎、怎么啦?”瞄着他红透的耳朵,管声乐不可支。此时,车速突然放慢,前面排了数辆车,原来是交警临时设卡查酒驾。
范锡跟着车流时停时走,管声依然骚话连篇。还故意趴在他身上,越过他从车门储物格拿出一小瓶饮料,然后借机用嘴唇拂过他的前额。直到交警靠近,才老实下来,戴好帽子歪头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