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的叶变得新鲜,
羚羊走近豹子身边,
爱情是一场甜蜜的灾难,
我注定罹难你却幸免……”
管声注视着他认真聆听的侧脸,眼睫半垂,像夜晚休憩的蝶。黑眸流转,他看了过来,管声连忙进入醉酒状态。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夜风中,范锡想哭,想笑,甚至想和身边的男人野合。然而,他只是截断心底汹涌的暗流,平静地评价道:“真好听……只不过,不像写给义弟的歌。”
“怎么不像?”管声露出醉醺醺的笑,“这歌在讲什么?”
他一语中的:“世界颠倒,时光倒流。”
“那么,假如时光倒流,我们是什么?”
是相依为命的战友,亲密无间的爱人。他顿了顿,说:“是胚胎,是宇宙里的尘埃。”
“倒流太多了。”
他望进男人泛红的眼:“是陌生人,我认识你,可你不认识我。”
管声双肩一抖,陷入沉默。手肘撑在膝上,托着额头,显然是因为醉酒而头痛难忍。范锡叠起电动车单手提着,又把他背起,走出公园。
背后男人的手很不老实,推拿般地乱摸,四处点火。范锡懒得搭理这酒鬼,找到停在路边的奔驰跑车,低声说:“车钥匙。”
他将背上的醉汉塞进副驾座,系好安全带,又把电动车放入后备箱。坐进车里,舒适的运动座椅和充满科技感的炫酷内饰令人目不暇接。
他心里一哆嗦,说:“声哥,我没开过好车,撞了可赔不起,你再叫个代驾吧。”
“乌鸦嘴,好好开你的吧。”管声懒散地歪着,车里酒气熏天。
范锡对车不感兴趣,但还是忍不住兜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