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羞恼,又是无地自容,赶忙捡起掉在地上的冰激凌丢入垃圾桶里。
再回头时,言守箴已经抽出了湿纸巾,将我沾了冰激凌奶油的手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
我便毫不迟疑的原谅他了……
再之后,我们便去了圣埃斯特凡教堂,那座赫赫有名的石头教堂,也参观了曾为富豪私人宅地的圣马蒂教堂,当晚还到了郊区的加勒底的温泉中心泡了半个小时的温泉,洗去一路上的疲乏和劳顿才返回酒店。
当然了,也去了那间幼年时就承诺了我妈的教堂。
它很好找,顺着商业主街往下走,拐过一排居民房,顺着绿荫往前走就到了。
可眼前的一切好像和记忆不太一样了。
我爸曾去街的对面给我买过冰激凌,然而那边现在已经被一座围满鲜花的音乐喷水池取代了,池边还坐在三三两两逛累了的游客在休憩。
两旁的绿荫好像比记忆里更枝繁叶茂了,沙沙的风摇醒了树上蛰伏着的知了,正有一阵没一阵的演奏着昏昏欲睡的歌谣。
就连那间偶尔出现在梦境里的教堂,也比记忆里的更斑驳古旧了。
它敞开着大门,里面昏昏暗暗的,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地板上还躺着几片枯败的树叶,凉风一卷,只懒懒的摇动了一下残败的身躯,便一动不动了。
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拜访了。
我心里很是难受,这里曾是我妈寄托了希望的地方,希望能得到我爸的承诺,可是我爸最终还是辜负了她,而她寄予了全部希望的教堂,现在又变得如此的萧条。
手心被一张温暖的大手紧紧的扣住,我才从伤感中晃回了神。
“别伤心,咱妈在天堂里看着我们呢。”言守箴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轻声安慰。
“嗯!”我抽了抽鼻子,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眷恋的吻。
言守箴很高兴,想加深这个吻的时候,我却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戒指盒,刚单膝跪下求婚的时候,言守箴急忙忙的将我拉了起来,嘴里说着:“我答应!我答应!快起来,地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