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那段细白脖颈和漂亮胸膛时又想起在衣柜里看见的东西,眼中神色再度一暗。
衣柜被聂文晋的衣服占据了几乎三分之二的空间,商渝的衣服可怜兮兮地挤在角落,聂文柏只翻了几下就看见了唯一的衬衫,和搭配好的裤子挂着,轻轻一扯就到了他的手中。
也带出了藏在衣物深处的盒子。
那盒子不算大,盖子并没有关严实,闷闷落地后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椭圆的,长条的,有的连着线,就这么曝光于聂文柏眼前。
于是男人轻而易举地联想到了商渝使用它们时会是在什么场景,那是他不应该干涉与知道的私密情事,是独属于商渝和聂文晋的记忆。
他再度看了眼满满当当的衣柜,从里面感受出了商渝和聂文晋的亲密。
不论如何,商渝人生中的三年是交付给聂文晋了的,又或者说,直到现在,他们也依然是名义上的情侣。
是除了家人外,最亲密的人际关系之一。
聂文柏克制地闭了闭眼,无人的房间里,响起他克制的吸气声。
他是商人,是权衡利弊的投资者。
在没有获得确切的筹码和掌握表面道德的方法前,绝不会再进一步。
……
商渝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在车上了,身上的衬衫被人扣得严严实实,连最顶上的扣子都没放过,他在短暂的呆愣后转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聂文柏。
“昨天的车送去洗了,”聂文柏说话时没转头,像是早就知道他醒了,“坐着不太舒服,忍一会,快到了。”
商渝用干哑的嗓子低低笑了声:“你那车库里还停了两辆车呢。”
“你烧到了快39度,”聂文柏很明显地皱了下眉,“商渝,没人管你的话,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睡一天?”
“又不是什么大病,”商渝用浑不在意的语气说,“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呢。”
聂文柏用很冷淡的语气重复:“说不定。”
他没有说任何别的话,但商渝就是知道他在生气——很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被别的人翻一个白眼,再骂上一句关你屁事。
但商渝却在为此感到奇异的愉快。
“你知道吗,”他用聊天般的闲适语气告诉聂文柏,“要是换成你弟弟,他只会说一句关我屁事,然后把我的电话挂掉继续喝酒。”
“是,”聂文柏说,“他对所有人都这样。”
商渝点点头,有点疲惫地盯着前方的道路,今天的天气倒是很好,昨夜的暴雨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阳光强烈到令人眼睛刺痛。
突然的,聂文柏的手从侧边伸过来,准确地覆盖在他眼上。
“再睡会,”男人的拇指轻轻蹭过他的眼睫,带着微不可查的刻意,“现在不堵车,大概十分钟就能到。”
商渝在短暂的呆愣后嗯了声,难得听话地闭上了眼,掌心传来蝴蝶扇动羽翼般的触感,聂文柏等了片刻才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