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顿时哑然,他不知道这事该如何解释,但总不可能告诉说自己能忍那么久纯粹是因为对方跟你长得很像,这听起来实在太像撒谎,也太荒谬。
所以他只能干巴巴地问道:“但我们已经感情破裂很久了。”
聂文柏很沉地吸了口气:“但你为他哭了。”
“我哪里为他——”
商渝反驳的话说了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诧异地睁大了眼:
“我似乎跟你说过,聂文晋就是条疯狗,他不会愿意看到我对他弃若敝履的,所以,你是不相信我?”
聂文柏沉声道:“我也说过你不用担心他,我会处理好,商渝,没有信任的人是你。”
商渝大睁着眼,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不明白自己陡然生出的酸涩和心脏钝痛是因为什么,但依然能冷静地陈述自己的观点:“你是说过,可聂文晋依然像只苍蝇一样时不时就飞进我的生活里恶心我一下,聂文柏,你真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吗?”
聂文柏看起来想说些什么,但商渝没有给他机会。
“我知道,你觉得这种膈应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但我真的很累,谁会喜欢天天被人影响心情?”
“如果你真的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他飞快地眨了下眼,露出个疏离的笑容,“那拜托,下次他再在你面前膈应我的时候,请站到我的身边,告诉他马上离开。”
他坚定地将自己的手腕从聂文柏的桎梏中抽离,冷淡地戴好口罩,没敢再去看对方现在是什么表情。
厌烦?还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无所谓了,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他垂下眼,轻轻吸了口气,语气堪称冷静:“我们的相互了解暂时就先这样吧,我认为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作者有话说:
说到底还是了解的时间太少啦(叹气)
第39章冷静
结果一冷静就是一整周的时间。
商渝早就过了为一场争吵就寝食难安的年纪,故而在周末连续两天的失眠后也能若无其事地爬起来上班,只是脸色憔悴得可以,令颜星兴高采烈地给全公司的人点了下午茶。
很怜悯地加上了商渝。
“真可怜啊,”他做作地叹气,“不过人呐,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够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强行去够了。”
商渝知道他在说聂文晋,但依然有种被骂到的感觉,于是抬头对颜星露出个真挚的微笑:“谢谢你的下午茶。”
后头那些话就跟没听到似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冷哼一声弯下腰,声音低低地从牙缝间挤出来:“看到我的戒指了吗?”
怎么可能看不到,商渝微笑着腹诽,都快把我眼睛闪瞎了。
“聂文晋都跟我说了,”颜星不依不饶,“出去买个戒指都能碰到你,真巧啊,那么大个城,你非跟我们过不去了是吧?”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巧,”商渝没心情跟他打太极,“去哪儿都能看见你男人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诚恳地跟眼前这个神情扭曲的人请求:“颜星,能不能管好他?”
颠倒黑白谁不会啊。
商渝目送颜星气冲冲地离开,面无表情地开始享受来自少爷的馈赠。
这几个月给颜星擦了多少屁股,这顿是他应得的。
他这一周忙得理所应当,甚至连看一眼私人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当然,究竟是没有还是不想也只有商渝自己知道。
直到又一个休息日临近,置顶的聊天框依然没有新消息提示,商渝躺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其实有更好的处理办法,比如乖乖跟聂文柏认错,说自己不该不信任他,对聂文晋也没有那种意思,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总之,有一万种说辞能让他们愉快地度过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