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堂沉声,“我会帮你找回公道。”
公道?什么是公道?
盛闻景苦涩地笑,“没有必要。”
“顾堂,你别管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顾堂听盛闻景的声音不对劲,皱眉道:“先开门,盛闻景,开门!”
“附近有家药店,你帮我买瓶酒精回来。”
半晌,盛闻景低声说。
“买回来我就开门。”
虽不知盛闻景为何需要,但顾堂一时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总不能去卸人家培训班的门。
待他提着购物袋回来,盛闻景站在楼梯口接过酒精瓶,扭头去了洗手间。
他打开酒精瓶盖,将酒精对着左右手分别冲洗,然后才打开水龙头,用洗手液反复搓洗手指。
顾堂站在盛闻景身后,看着盛闻景的手逐渐泛红。
他搓得很用力,甚至有在用指甲去挠。
水流声中,盛闻景脑海里反复播放着白天在派出所里的事。
直至他感受不到清水浸润指尖的冰凉,他才抬起头,问顾堂:“怎么把水关了。”
“起诉的时间会很长,但不代表没有胜算。”顾堂道。
“他很懂得怎样才会羞辱到我。”
盛闻景说:“事实上,他也成功了。”
“但我如果一蹶不振,岂不是随他的愿。”
“我只是……觉得有点恶心。”
盛闻景将自己的手指放在顾堂衣服上蹭了下,不由分说地将水珠全部留在他胸前,笑道:“现在干净了。”
他看到顾堂紧皱的眉丝毫没有松懈的迹象,又开玩笑道:“只是擦擦手而已,顾堂,别生气嘛。”
“你看起来很开心?”顾堂将酒精瓶丢进垃圾桶,随后往出走。
盛闻景跟在他身后,“一般吧,不过比刚刚能好点。”
“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你比我更生气,明明被欺负的人是我。”
“生气可不好啊,折寿,老得快。”
第17章
顾堂想,他似乎对盛闻景还是一无所知。
当他似乎要触碰到盛闻景情绪中最脆弱的那面时,盛闻景突然将他拒之门外。
刹那间流露的情感,仿若汇入大海的游鱼,转瞬即逝。
就算是成人,也没盛闻景这么强硬地处理负面感情,冷酷而无情。
用一瓶酒精洗手,从物理意义上来讲,确实是最好的消毒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