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而已。”盛闻景顺手带门,抬腿径直走向窗边,将两扇窗完全大开。他回头看了眼盖着被子的顾堂,确认顾堂不会着凉后,才安心地找了个凳子坐好。
“寒冬开窗,盛总有点过于信任的我的抵抗力。”顾堂说。
盛闻景抬眼,面无表情地吸着还剩大半杯的冰美式。
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是有病的样子。盛闻景打量了会顾堂,忽然觉得这样的顾堂,并不能让自己解气,于是道:“你不会是装的吧。”
顾堂微笑。
没人会在事先未告知的情况下,带人去做死亡之吻那种极度危险的赛车模式。
盛闻景觉得顾堂才是那个疯子。
“你把苏郁安排去哪了。”顾堂问。
盛闻景:“苏郁似乎被说动了,现在在酒店思考我给她的,不,是你给她的两个选择。”
在这期间,盛闻景不能保证梁家不会再度找上门来,索性从留音时代调了几个保镖,全天候守在工作室外,只要看到徘徊在工作室附近的可疑分子,立即发消息预警。
盛闻景总是在想,如果父母还活着,是否会因为他不肯认生身父母而生气。但他是盛家的孩子,没有哪对父母,会愿意送走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
人类那么自私,一定不会喜欢将爱分给别人。
“顾堂,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做事是否过分,你有过无法抉择的时候吗?”
盛闻景问。
今日无风,消毒水的味道并未因为开窗而缓解,气味似乎是从顾堂病床那里传来的。
顾堂顿了顿,似乎在组织着措辞。半晌,他才回答。
“我的父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很懂得如何推销自己,如何将事情改变为有利于自己的状态。”
“很可惜,我并未继承这份天赋。”
顾堂虽是用金钱资源教育堆砌出来的典型商人,却并非天生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