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只想玩你,当时还在上海就大可以趁你防备弱下手……”季随云说:“我只小心翼翼抱过你吻过你,只陪你去过游乐园,只给你布菜,只一步步背过你……”
“我是从前玩过,可绝对没昏过头,我向来独断乖戾,可唯独看你的皱眉都胆战心惊……”
话是好听的,谁不想要偏爱,谁不想要例外,可季随云对宋白的好看起来确实缺少前提,没有预热,像忽然砸在眼前的一张馅饼。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宋白早就想问:“第一次见你就叫我提问,然后让我带你逛,请我吃晚饭吃夜宵,后来又从老师那接我一起玩。为什么?季随云,你不是会一见钟情二见失智的人吧?”
他又开始叫季随云的全名,一本正经、冷淡官方。宋白的问句季随云一句都答不上来,季随云该怎么说?他说自己是回来赎罪的?他说曾经把宋白伤害的有多体无完肤?
而在宋白看来,季随云连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都无法回应,宋白是真的心冷:“我不想再见到你。”
少年人的喜欢或许很强烈,可他们更理想,尤其对待初恋更是如此,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还没被蛇咬就开始怕井绳。也许他们后来也有过后悔和遗憾,但至少不是争吵发生的此刻。
季随云不愿意出去,他不敢不想走。
宋白不愿和他多说,沉默着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他懒得一件件穿衣,只穿好一条外裤就想往外走。
这可是零下十几度的沈阳。
“阿白,阿白你别这样,我求求你你别这样……”季随云撑不下了:“我走,我走。”
季随云一步步退着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他脱力地坐在门口,脸上全是疲倦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