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低头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两样东西,直接扔在床上。刚才开过来的路上,郁清灼一直睡得很沉,中途梁松庭停过一次车去买东西他也完全不知情。
梁松庭把刚才在通话时问过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走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郁清灼这次没再提自己过生日的事,低低应了句,“别瞎折腾。”
说完以后,他抿了抿嘴唇,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冤。不过就是买张机票飞过来看看梁松庭罢了,有点冲动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梁松庭反应这么大,又是锁门又是关窗帘一副要认真审他的样子。
郁清灼这一回实在是天真了。都没好好揣摩一点梁松庭的心思,自己上赶子就往梁松庭跟前送。
他不知道那些表面看来风平浪静的相处之下有多少暗潮汹涌。梁松庭又是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能给他一个看似平和的表象,和他慢慢修复,甚至还能从朋友做起。
郁清灼把这个男人想得太简单了。
这次是他自己要来的,这么偏远的一个地方,梁松庭把他转手卖了估计都没人知道。
梁松庭就站在床边,和他之间隔着一张床,说,“郁清灼,你不该来的知道吗?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你来做什么?”
“对,你说了,想来看看我。看我有用吗?这不是你多看几次就能恢复的关系。”
屋子里黑沉沉的,老旧的家具紧促而沉默地挤在四周,梁松庭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有质感。
他说话时一直盯着郁清灼,这种目光仿佛是带有实体的,透过郁清灼身上的两层布料,正在一点一点把他剥光。
郁清灼有点明白过来了,也差不多猜到梁松庭刚才扔在床上的是什么东西。
梁松庭继续跟他说,“七年前你提了三次分手,我不是拿你没办法的,但那三次我都让你走成了,你怎么还敢回来。”
“我是真想过的,郁清灼。”梁松庭说到这里,似乎笑了下,但一双眼神仍然充满侵略性,“关着你,把你锁起来。一直锁到你服软了,再也不敢提分手,甚至把你废了都行,反正以后我养着你。”
梁松庭不是吓唬郁清灼的。
这些话、这种念头,并没有因为经年积月的消磨而淡化下去。也许是被他隐藏起来了,藏得很好藏得很深,所以外人以为他的情伤痊愈,早就若无其事地开启了新生活。
这阵子梁松庭也想过和郁清灼复合的可能,如果时间足够久,久到他忘了过去曾经有过却并未执行的那个疯狂念头,那么他们或许还能重来一次。
可是郁清灼突然闯入了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这里除了梁松庭,他都不认识第二个人。
他来找梁松庭要回那段失落太久的爱情。那么梁松庭就告诉他,这就是你想要的爱。是毫无理智的,是暴躁的,是疯狂的,是想对你做一切最恶劣的事,甚至剥夺你的自由,给你戴上枷锁,让你变成独属于一个人的。
而那个人只能是梁松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