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觅顺手拉了个群,把这周末要去温泉的几个朋友都放在一个群里。梁松庭一被拉进群就遭到众人点名,除了路白菲以外,其余人轮流把他艾特了一遍,整齐划一地问他带谁赴约。
赵觅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明知故问地起哄,一群大老爷们八卦起来挺来劲的,群聊里各种猜测梁松庭新欢的身份。
梁松庭大概是出于保护郁清灼的考虑,只在群里简单回复了一句:来了就知道了。
余下再有谁揶揄打趣他,梁松庭索性躺平任嘲了,一概不再搭理。
路白菲订的温泉会所从周五下午开始入住,直到周日中午统一退房。为了便于一帮朋友放开了玩乐,路白菲包了一个dú • lì的院落,院子里有一处半露天的汤池和几间客房,这期间谁来谁走都很自由。
梁松庭和郁清灼是在周五下班以后开车过去的,因为交通不好,出城的一段路开得很磨人。到了会所已经快八点了,梁松庭刚把车开进停车场,就瞥见花坛边上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十分钟前他给路白菲发了条语音说快到了,路白菲特意出来接他们。
这大概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路白菲往往隔上半年一年的才会主动找朋友聚一次。
他本性是那种温柔又淡漠的人,一般不喜欢自找麻烦。可是一旦要张罗一件事,淡漠的部分被他收敛走了,剩下温和的那部分总是会把身边朋友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的,让人如沐春风。
梁松庭一下车就说他,“不用你等,这么冷的天祁嘉舍得让你出来吹风?”
祁嘉护夫是出了名的,要不是路白菲降得住他,估计祁嘉能为了路白菲造个穷奢极欲的房子把他关在里面。
路白菲裹在一件长款羽绒服里,头发在脑后绾起来,笑着应了句“不冷”,走到车尾去帮着梁松庭提旅行箱。
郁清灼也从副驾下了车,快步走去车尾。
他和梁松庭这次带了一个大号旅行箱装这各自换洗的衣物,还有一个纸箱子里放着几瓶好酒,白的红的都有,全是郁清灼回国以后闲来无事收藏的。
梁松庭提上箱子,路白菲抱起装酒的纸箱,仅有的两件东西已经给他们分完了,郁清灼站着一旁有些无奈,“我空着手进去不好吧。”边说边试图去拿酒。
路白菲抬起胳膊拦了他一下,说,“你是我请的客人,没有让你搬东西的道理。”
郁清灼是被梁松庭直接从古籍研究所接走的,现在身上穿的外套也不厚。梁松庭一手拎箱子一手把他揽过来,顺势往院子里带,“先进去,里面暖和。”
路白菲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一下有点恍惚。这两人分开多少年了,在一起时看着还是有那种别人替代不了的默契感。
等到郁清灼先进了院子,路白菲压着声,和梁松庭说了句,“恭喜,你们这是完全和好了?”
梁松庭没出声,他不想让郁清灼听见,只是些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