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菲是一点就透的,梁松庭的意思就是将好未好的时候。路白菲也就不再多问了,快走几步追上郁清灼,领着他往其中一栋小楼走去。
这个院子里有两栋楼,一栋是专供用餐娱乐的,餐厅、KTV包厢还有一间台球室都在里面;另一栋与汤池相连,上下三层全是客房。
先来的一帮朋友已经开席了,路白菲抱着纸箱进入包厢,扬声说了句,“松庭来了,这位是郁老师。”
他没有直接称呼郁清灼的名字,上回在清吧给梁松庭庆生时,郁清灼顶着压力到场受了不少冷眼,路白菲就算是冲着梁松庭的面子,这次也得先给清灼礼遇上了。
他是做东的人,他的态度摆出来,在场的朋友同样不会撂他的面子。
郁清灼在一旁很随和地接了一句,“不敢当,叫名字吧,郁清灼。”
说完,环视了圆桌一圈。
祁嘉坐在背对门口的位置,这一桌的人都抬眼看过来了,唯独祁嘉端着一个白瓷杯子稳稳当当地喝热茶。他一贯是这种秉性,郁清灼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多少了解他待人接物的脾性。
赵觅也在场,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冲着郁清灼一扬下颌,说了声“来了”,态度比起在清吧那次好了许多,语气也是和熟人寒暄的语气。
大圆桌边还有两个人,一个体态微胖看着很乐呵的男人是费源,梁松庭曾经的师哥,搞建筑结构的,现在在水利部下属的一个设计院做中层管理。郁清灼早年就认识他,两人视线相接,费源点了点头,郁清灼也客客气气说了声“费师兄好久不见”。
费源身边还坐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穿着深色毛衣,手腕上一只名贵腕表很醒目。郁清灼没见过他,梁松庭走过来抬手指了下,介绍说,“关一凡,设计新空间的联合制片。”
这个叫关一凡的看样子也就三十出头,能在旅游卫视的热门栏目做到制片一职,说是自己奋斗出来的不大可信,倒很像是个懂得钱生钱的富二代。
郁清灼伸出手的同时关一凡也站起来了,两人隔着大圆桌上的一桌酒菜握了握手。
包厢里总共就这么些人了,都是常在一起聚的,熟得不需要讲什么客套。
郁清灼和梁松庭来晚了,先罚一杯肯定逃不掉的。
郁清灼坐在梁松庭身边,服务员上来斟酒,梁松庭伸手在郁清灼杯子上一挡,说,“他不喝。”
桌上其余五个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啧啧啧的作势摇头,包括路白菲和祁嘉在内。
郁清灼笑了下,说,“喝的,能喝。”说着,把酒杯移到服务生那边。
酒斟好了,郁清灼先端起杯子。梁松庭并不急着喝,今天他把郁清灼带来了就是做好了思想准备,这帮人今晚肯定没完的,喝酒的事还在后头。
看这安排,饭后都是要去泡温泉的,喝高了不能进汤池,所以现在这一茬就是喝着玩的。抿几口啤酒,度数也低,和饮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