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双冷冷淡淡的眼,其实最适合的,还是盈满温柔。
汉子脸颊一下羞红,并迅速蔓延到其他肌肤,幸亏他肤色被晒黑了几层,天色且黑看不出来。
他愣愣地沉迷在那双眼里的温柔,尽管那温柔只是月色朦胧,距离过近的错觉。
耳边适时传来的一些嘀嘀咕咕,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汉子好一会儿才听得见世界的声音,等这嘀嘀咕咕传进他的耳朵里时,腰间的手已经松开了。
他低着头,耳朵偷偷的听着那些嘀嘀咕咕。
原来是那些也在河边洗衣服的人,刚刚见汉子要摔进河里,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好戏呢。
没想到却被蒋州伸手搂回来了。没看成好戏的几个人,就在那嘀嘀咕咕的咒骂汉子呢,脏话瞎话乱说一通,心里怎么舒服怎么来骂,毫不顾忌。
对于这么一个坏人分子,踩在脚下的蚂蚁,有什么顾忌的。
蒋州也听到了那些粗鄙之语。他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别说听见那些辱骂汉子的污言秽语,就算听见有人对他自己破口大骂,他不会有时间去搭理。
止于口而漫延于心的事,他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他做的有意义的事,是走向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女人借来点皂粉给汉子。
而那个女人恰恰就是人里面骂的最凶的,就差站起来指着汉子鼻子骂了。
但蒋州向她借皂粉的时候,她却一改那刻薄模样,利索的翻了些给蒋州。且给的很多。很大方和气的样子。
等蒋州走后,她立即恢复刚才的刻薄,嘴里骂声不停,并一边动作快速的专心洗自己的衣服。
那样子就像骂人和手里动作是分开的,臭骂不过是一种不过脑子的习惯罢了。
她自己都不过脑子,你能说她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罢了。
汉子见蒋州好像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他松了一口气,重新蹲下去,加快速度,手脚麻利的把衣服快速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