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
好像汉子从没有和蒋州并排行走过。
忽然衣角被扯住,蒋州心里对此熟悉已经有了答案,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向扯着他一点点衣角的人。没有说话,淡淡看着人。
汉子低着头不敢与他直视,见他看了自己的手一眼,连忙松开。犹豫了几下,他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问题。
“我,我想,我想,蒋同志,我,我听说你要返城了,是吗?”
他连说了两个我想,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自己想什么,而是改为问出那个埋在心底刺的他心窝子难受的问题。
“嗯”,一如平常的冷淡,只是在回答问题时的一个简短答案。没有离别情绪,没有起伏。或者说没有一丝感情的冷漠。
冷冷淡淡的语调,彰显他什么离别的事都没有想。当然就不会去想汉子这句话里面的不舍。
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想必没有什么。但是一个和他发生过几次亲密关系,朴实保守,潜意识里把他当做保护伞的汉子。
这样的语气是会受伤的。
汉子问出这个问题时已经做好了蒋州冷淡语气的准备,但真的来临了,他还是认认真真的找了一下里面的波动,结果真的一点都没有。
看来蒋州一点对他的在意都没有。他心下已经暗淡无光。鼻子竟然有些酸了。
他没想要酸鼻子的,不关他的事,是鼻子自己的错。只有他一个人为两人的分别而不舍。
他强撑着点头,“这样,这样”。
他也不懂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他是凭直觉去靠近别人的人。
上天让他愚钝蠢笨,其实也是不是慈呢,大概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
对于蒋州对他的那些帮助,他都会在心底悄悄窃喜。
那些次蒋州的东西插入他身体里,他都会有些下意识的,那么一丝丝懵懂不自知的欢喜。
在汉子心里这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才会做的事儿。所以面对蒋州,每次他都那样轻易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