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关心,他怎么样才肯离开我儿子。”
韩煜攥痛了手,第一次,他感受到了羞辱。
见他不说话,谭慎继续道:“这个茶室,是谭祁樾带你来的吧?”
“一壶野生祁红三千八,你以为,喝的只是茶吗?”
“就像谭祁樾的婚事,你以为只是结个婚传宗接代吗?”
“韩煜,他有他要承担的责任,而你,已经成为他人生路上最大的障碍。”
“既然你觉得你们之间那点东西叫zuò • ài,难道你爱他的方式,就是毁了他的人生,成为他的阻碍?”
这话太难听,许迟川忍不住又要站起来,却被韩煜死死抓住衣角。
“何况,”
“你又怎么知道,他就只爱过你一个?”
“难道你以为,这么多年,谭祁樾在外面干了些什么,我真的一无所知?”
“我承认,你是他身边出现过的人里,素质最高,人最优秀,待的时间也最长的那个。”
“但就像这壶茶,无论泡的时候多好喝,最后都会索然无味,被人厌弃。”
“你是个聪明人,”他瞥见韩煜发白的脸色:“应该知道,什么叫及时止损,点到为止。”
韩煜终于抬起头,迎接男人高傲的目光:“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谭慎脸上有一丝满意:“离开他,放他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应该做的事?”韩煜反问道:“到底是他应该做的事,还是您希望他做的事?”
男人脸色骤然一变。
许迟川很开心,看着他哥又变回那个理智克制的韩煜:“请恕我直言,您刚刚说的话不过是想告诉我,第一,我是那个让谭祁樾不肯听话的罪魁祸首;第二,您试图在我心里种下一个猜忌的种子,让我认定谭祁樾并不忠诚并产生自我怀疑,从而达到让我离开他的目的。”
“看您的脸色,应该都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谭司令,让您失望了,我没有上钩。”
韩煜说完,许迟川紧张地盯着对面,要是谭慎恼羞成怒,打是打不赢的,他只能第一时间冲出去报警。
但男人只是淡淡一笑,眼中甚至流露出一丝欣赏和赞许:“你很聪明,也很冷静,如果你是我的部下,我一定会很器重你。”
“但可惜,”言语中流露中淡淡的威胁:“你选错了。”
“你就没想过,谭祁樾被我打了一顿在禁闭室关了七天还能开车跑出来找你,这么多天他都没有被抓回来,真的是因为我手下的人太废物,既找不到他藏在江恭的那套公寓,也不知道你们已经买好明天早上八点从江恭开去河京的火车?”
这回换他如愿看见韩煜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