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一说的对,他就是男生外向。
“你看看,”杨父敲着碗,格外满意,“我就知道。”
许头低得快要埋进碗里,学鸵鸟样,错过了男人眼中暗流浮动的精光。
临走前杨舒书很不舍地抱了他很久:“有假了就来温哥华玩,就算小海没空也没关系。”
“谢谢阿姨。”
女人摇摇头:“是阿姨要谢谢你。”
那年她告诉穆时海,去找一找你的太阳,别陷在泥泞不出来,其实并没太多的把握,如果没有许迟川,或许在她无能为力的那些年,早已泥潭深陷,吞噬于暗无天日的仇恨。
“好孩子,”杨舒书有些哽咽,“以后都要好好的。”
许迟川很感动,但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大少爷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或者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撩拨到了男人的神经,回到家无视伯爵亲亲热热的扑腾,拽着他就进了卧室,啪嗒反锁把狗关在门外,话还没说两句就被按倒在床,剥了衣服干了又干,床单都要被揪破,汗湿的脸紧紧贴着他脖颈,啜出几个耀眼的草莓印,下腹死死抵住他的腰,大肆用力,眉头紧皱,翻涌着狠戾的色气,连同男人极高的体温,铺天盖地袭来:“啊……哥——”
穆时海将他翻了个个,露出白皙的后颈,一口下去,咬住最脆弱的防线,利齿穿破了皮,深深打上只属于他的标记。
“宝贝——”
男人晃着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要结婚?嗯?要不要?”
“要——”
“和谁结?”
“你——啊……”
“我是谁?”男人喘着气,死死抵到最深,“说,我是谁?”
“穆、穆时海——啊……哥——”
“乖,”穆时海亲了亲他的脸,“我们结婚。”
那天以后,穆时海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私下却联系迟凛,把东西都寄了回来,佟薇看见他拆了快递,里头是几张薄薄的文件,忍不住一愣:“你真要这样?”
男人抬起头,脸色很淡:“不然呢?”
佟薇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我说你疯了。”
“要是她还不肯答应怎么办?”
穆时海勾了勾嘴角,视线变得尖锐而偏执。
“那就耗。”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和耐心,纠缠在许迟川身上。
“你这样逼她……”佟薇有些不忍,“就算勉强应了,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男人收起文件,关上抽屉,发出沉重的声响。
“我不在乎。”
除了许迟川,他什么都不在乎。
还有半个月就是新年,天气越来越冷,伯爵也从小奶狗长成了一只小狗,天天跟在小爹屁股后面打转,难得有个不用兼职的寒假,也不再是空荡冷清的寝室,许迟川过着比神仙还好的日子,天天呆在家逗狗,越来越放肆,还把伯爵牵去穆时海公司,由佟薇带头,一堆漂亮姐姐激动地凑过来,差点儿把孩子头给撸秃了,呜呜往小爸怀里拱,穆总终于黑了脸,连人带狗一起抱走,许迟川坐在他怀里,讨好般的撒娇:“哥——”
没有什么是一声哥哥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喊一声。
果然,男人捏了捏他鼻子,叹了口气:“你也不怕伯爵咬人。”
“不会的,”他道,“伯爵很乖。”
“想你嘛,”蹭了蹭男人胸口,像小时候一样,眨巴眨巴眼然后看着他,“又不放心把它留在家。”
每次来都会呆很久,伯爵还小,不能太离人。
“要不要出去玩?”
眼睛一下就亮了:“你有假了?”
“没有,”穆时海说,“和伯爵去。”
“我和伯爵能去哪儿。”
“瞿淮家的狼牙,”他道,“带去看看。”
许迟川有些犹豫:“可你……”
“不过夜,”男人亲了亲他,“晚上我开车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