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的平衡一直持续到今天,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
“伯母。”
男人站在她面前,深色风衣笔直挺拔,眉骨深邃分明,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看得她心头一颤,忍不住后退几步。
“好久不见。”
“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愿意叙一叙旧。”
强势而低沉,一下叫她想到七年前的那个下午,那通打给穆兴勇的电话。
还是上了车,穆时海点点头:“谢谢伯母。”
车里气氛很闷,沈斯静拉着一张不说话,穆时海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安心当着司机,假装没有看见女人警惕打量的眼神。
直到车开进小区,沈斯静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房子?”
“不是,”穆时海替她拉开车门,“房本名字是许迟川。”
女人脸色一变,不再多话。
踏进屋子那一霎,沈斯静脸色更难看了,玄关一模一样的拖鞋、沙发上的衣服、茶几上同款的杯子、开了一半没吃完的巧克力……无一不透露着一个强烈的信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穆时海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和许迟川一起住了很久。
她坐在沙发上,挺直了背,瞥见那只被许迟川带去上大学的小海豹,脸色铁青,无视穆时海端来的茶杯,冷冷道:“许迟川呢?”
穆时海坦然落座,和她面对面:“带着伯爵在岚省的同学家。”
沈斯静皱眉:“伯爵?”
“一条小伯恩山。”
穆时海喝了口茶,双手交叉放在膝上,露出手腕上泛黄发旧的珠串,女人脸色又变了,那是很久以前许奶奶专门从石桂堂求的小紫檀串,许迟川说送了人,但没说送了谁。
“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个月前。”
“看来是蓄谋已久,”女人脸色嘲讽,“一回来就纠缠上他,七年时间,还不够让你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