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散漫盯着上方打了蜘蛛网的脏旧天花板。心中逐渐涌动出不安彷徨阮芳语为什么还不回来?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仉星航厌恶等待,因为这是一件没有尽头的事。永远都不知道所等待的东西会不会出现,几时出现又或者是永远都不会出现,他能做的,就是无休止的困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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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回班的时候讲台上没有人,整个班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每个人都埋着头奋笔疾书,连黄洋都埋头苦学。风从打开的窗户吹来,翻动卷子哗啦啦
阮芳雨确定班主任没有坐在空座上,后门玻璃上也没有扒“午夜凶铃”。
这群人搞什么勤奋?
他回了座位,没等开口问,黄洋脸满脸苦大仇深,魂儿一样转头来为他解惑。“就在你和我爸去医务室这段时间,我们得到了一条消息,督导明天来学校检查。”
阮芳雨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才反应过来这儿子口中的“爸”是在喊仉星航。
“……查什么?”
“全都查。”
“老大老二还有公主们都在办公室忙着补材料。让我们自习,做卷子,懂?”他大概是被手里的微积分大体折腾疯了,指着仉星航桌上横七竖八的一摞新卷子,嘤嘤说:“妈妈,爸爸是抛下我们和作业,躲在医务室不回来了吗?”
阮芳雨:“……”他觉着黄洋不仅弱智还皮紧,一个梗横竖玩不腻。自习课没法动手,他只好诛心,脸上挤出一抹毛骨悚然的笑,在黄洋疑惑目光中哗啦哗啦把满桌卷子收了对折塞进书包,掌心往下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