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照片熟悉的笑容,阮芳雨又再次红了眼眶,他以为自己眼泪流干,已经哭不出来,可他以为错了。
雨下的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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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在阮芳雨手臂石膏拆了没多久就为他办理了出院。医院就像是个修罗场,迄今为止他们两个所有不好的记忆都来自此处,阮芳雨不愿意待,仉星航就顺从的带他离开。
阮芳雨刚入院时,仉星航托谭曜州买了个带院子的独栋二层小楼,原本是想让阿嬷先搬过来,请人照顾他们放心。
可当时因为合同问题迟迟没有办下来,近期走完所有手续,阿嬷却已经不在。
这世间的事情大多都经不起等待,太阳西行,转瞬便是一天,昨日逝去的东西就永远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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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带着阮芳雨搬到新家,怕睹物思人,老房子里什么旧的东西都没带,一应东西都是新的,没有丝毫过往痕迹。
但很多事情都是存在心里,越是没有痕迹,越是欲盖弥彰。
小区刚开发,设施完善,规划很好,内部就有小公园。仉星航每天带着阮芳雨出去散步,呼吸晨曦林间的新鲜空气,医生给了复健方案,其中有一项就是散步。
阮芳雨自从出院后话就很少,整日闷声不言,一天也说不了三句。
仉星航有机会就起个话头引他多说两句。
他无法感同身受这种悲痛,更不知道相依为命是什么滋味,阿嬷逝世他难过,心伤,但远没有到心死的地步。
“这里离学校比以前近了。”他跟在阮芳雨身后,在枝叶间的光斑掠过肩膀时说:“走路还是得一个小时,哥以后想走路还是骑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