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余宴川确实要在这边呆上一段时间。
谭栩眯着眼睛,困得昏昏欲睡,他漫无目的地伸出手在面前晃了晃,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戒烟了?”
“是吗?”余宴川单膝跪在床上,从不知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根烟,咬在唇边,“为什么?”
“没看到烟灰缸。”谭栩说完才转过头,盯着那根没有点燃的烟看了一会儿,“我们是不是可以谈恋爱了?”
余宴川勾起嘴角笑着:“应该是的。”
恋爱要怎么谈呢,平时看班里的小情侣谈情说爱,应该是从羞涩地拉拉小手开始,然后在课堂上的桌子下面碰碰膝盖,偶尔一起吃一顿饭……
谭栩想了一圈,得出的结论是这一套流程不适合他们两个。
“你会谈恋爱吗?”他问道。
余宴川微仰起头,这个角度看起来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宽松的T恤衫领口敞开着,露出的锁骨上隐隐可见片片红痕。
他像是有些不解,却扯出了一副戏谑的表情:“谈恋爱有什么定式吗?随心就可以了。”
又不是像“我一定要考上xx学校”一样成为某个既定目标,谈恋爱本身也并不是为了谈而谈,恋爱的出现是因为心动和喜欢,一个完完全全由情感驱使出来的产物要什么目的。
随心就好。
谭栩认真想了一会儿,他坐起身,手指一转将余宴川唇边的烟夹走,低头吻下来。
这一次的吻很轻,他退开一点,从余宴川的眼睛中看着自己的倒影。
他忽然很想打碎这个倒影,便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分明以前也总是挨得这么近,可谭栩仿佛是第一次感受到彼此相触碰间的温度,他翻身而上,这种迅速升温的炽热快要将遍体灼伤。
余宴川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气氛烘托到顶点,他很想问一问为什么以前不愿意接一个吻。
但他其实对答案心知肚明,他不知道这个答案对谭栩来说算什么,但起码他自己已经不在意了。
下一秒谭栩再次俯身,嘴唇贴在他的颈侧蹭了蹭。
余宴川叹了口气:“憋坏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