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司年实在是太可恶了,老是指示落嘉拿这拿那,偶尔是倒杯水,偶尔是拿个充电器,偶尔是去阳台拿打火机,他要一边思考一边看剧本。
许落嘉:“……”
落嘉脾气这么好都有点忍无可忍了,说:“你就不能自己拿吗?我老是从二楼下来,很累的!”
傅司年漫不经心地转着打火机,头也没抬:“那你可以一直呆在一楼。”
许落嘉被气到差点晕过去,竭力深呼吸,尽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在镜头面前发火。
他留下一个愤怒的背影,噔噔蹬上楼梯,在关门之前,探出头来,对着楼下的傅司年大声说:“你不要喊我了,我在房间里戴着耳机,听不见的。”
说完,回房间关上门,“嘭”的一声。
傅司年停下了转动打火机的动作,把剧本扔到一边,抱着双手,视线就一直落在二楼紧闭的房门前,很久很久。
半晌,才烦躁地啧了一声。
晚上七点钟左右,两个人出发去M6,傅司年开车,墨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夜色中疾驰,犹如神秘的鬼魅的夜影里穿行。
M6里面的格局总体没有怎么变,依旧是四方散落着酒红色的卡座,前面有一大片铺着暗黑色的玻璃镜面,抬头看,上面装着连片的镜子。
在中间依旧是那个舞台,只是扩大了很多,现在上面可以容纳一个完整的乐队。
傅司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戴上了一顶鸭舌帽,压低着帽檐,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傅司年和许落嘉找了一个卡座坐下。现在才七点钟,对年轻人来说还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