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上查了,为了防止复发,药得多喷几次。”迟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
“哦。”
冯路易心里也疑惑为什么迟曜看病不去医院,但他还是什么也没问。
今天气温比较低,办公室里没开空调,昨晚忘关的窗户处,一小块玻璃被刮破了,雨水把茶几都淋湿了,一片狼藉。
冯路易正要去收拾,迟曜却把他按坐在了沙发上,命令道:“你坐着就行。”
万一文月莱进来看到,又觉得他在差使冯路易,那他的计划岂不是黄了。
迟曜搬了个椅子坐在他面前,两个人离得很近,膝盖顶着膝盖,冯路易很不自在,迟曜身若有若无的青柠味又在往他鼻子里钻,凉风拂面,他却越发地热了起来。
迟曜伸长了脖子,好像看到文月莱撑着伞的身影出现在了楼下,这才草草解开校服,把止痛喷雾塞到冯路易手里。“拧开盖子就可以喷了。”
冯路易大概是第一次用这东西,加上迟曜衣服脱得急,边角扫过他的耳廓,手一抖,就将整个喷头拧了下来,不知掉进了沙发下的犄角旮瘩里。
他连忙起身要去捡,对方却已经躬下了腰。
迟曜骂道:“靠,没点眼力见,腿挡着我怎么找?”
他木然地分开双膝,这个动作很没有安全感,他很少和人挨得这么近,腿侧喷洒着另一个人呼吸的感觉让他分外紧张,脚尖在脚下干燥的地毯上一下一下点出湿痕,投射出他内心的焦躁。